江遥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两点。
打开灯,程砚池突然出现在窗口的位子,一动不动像个大石头般杵在那里。
“啊!”
江遥吓了一大跳,“程砚池,人吓人,吓死人啊!”
程砚池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不回来我还能去哪里?”
江遥随手扔下手里的背包,有些疲惫地坐在沙上。
程砚池双手抱臂,款款走到江遥身边,与她并排坐在沙上,“看你高兴成这个样子,谁知道呢。”
“我高兴?我有吗?”
江遥不禁用双手去贴了贴自己的脸颊。
手指上,那枚女式情侣戒指明晃晃地刺眼。
程砚池的目光淡淡从戒指上扫过,墨色的双眸闪过一丝落寞,转而又换了一副满不在意的桀骜模样。
他抬手在江遥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还没有?你看你一副荡漾的样子,嘴巴都快要咧到后耳根了。”
“你才荡漾!”
江遥抬手,给了程砚池一拳。
程砚池佯装一副受伤的样子,往沙上一躺,“阿遥,你好狠的心。”
江遥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是啊是啊,现在狠心人很困,要去睡觉了。”
程砚池坐起来,突然用很认真的语气,“阿遥。”
江遥回头,“啊?”
程砚池看着她清秀的小脸很久,突然笑了笑,“晚安。”
有些话,过去的许多年他从未说出口,以后也再也不必说出口了……
江遥笑了笑,冲程砚池摆了摆手,“晚安晚安。”
何韫清第二天便回了国。
江遥又和程砚池在这里逗留了三天,等看完了比赛,才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落地的第二天,江遥与何韫清便约好了要在怀安医院见面。
怀安医院的医疗条件,在全球也算是顶尖。
何韫清来这里复查,接受后续的治疗,江遥才算放心。
好在连医生也说,只要好好休养,后续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少不得要作疤了。
给何韫清换药的小护士,看着何韫清的眼里,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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