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喜他们在府中,我已让人重新打扫好了你们沈家的宅子还重新添置了些东西,想来岳父岳母应该会喜欢。”
听此,沈念默然。
她当然知道,暮如归此举不过是一颗基于强迫之后的甜枣,但父母能够回到柳溪村,对于难离故土的农人来说,的确是好事。
“多谢殿下为妾身考虑。”
知他这是想听感谢,沈念微垂下眸从善如流的说道。
粗粝的指腹轻抚过她的清淡的眉眼,暮如归语带玩味的调侃。
“念念这般感谢,倒像是没什么诚意?”
沈念一愣,抬眸见男人眸中一簇愈演愈烈的火苗,知他在指什么,害怕此刻若惹得他不快会令他收回成命,便微合了眸,迎着男人越幽深的目光将唇瓣凑了上去。
“念念……”
难得见沈念有这般迎合主动的时候,暮如归不由心情大好,不待那张形状姣好的唇瓣主动凑近,便反客为主,猛的揽过女人的腰身,将人一带便压入层叠的帏幔当中。
新婚当夜,自然又是一番莺啼燕语。
而这一夜过后,沈念便慢慢现,暮如归像是找到了拿捏她的方式,为迫她主动,会时不时的利用一些和风细雨的手段,将原本被他强制夺走的东西,又利用奖励的手段,慢慢还给她。
或者是一定程度的自由,又或者是说,她的兴趣爱好。
他就像是在驯一只鸟,恩威并施,用的并不是多强硬的手段,但却像是在温水煮青蛙一般,润物细无声,像磨砂石一样,磨平她身上的棱角,直到她彻底变得麻木,成为他想要的模样。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转眼,这年除夕已过,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起来,满城杏花开,宣告大邺十五年来了。
“娘娘,世子殿下刚才让人来通知说他今晚要过来,让娘娘早做准备。”
这日,沈念正跟往常一样在院中雕刻消磨时间,院外便突然有人来报到。
如今她既已被冠上了次妃之名,再留在栖迟苑便显得多少有点不合礼数了,因而自从那夜之后,她便搬出了栖迟苑,转而被安排在了离其不远的另一处清风院中。
对于这个安排,沈念一开始自然是极惊喜的,毕竟能离那个男人更远,不必整日对着暮如归,对她来说无疑是件令人欣喜之事。
可是很快,她便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距离的遥远并没有减弱那个男人对她的兴趣,反而随着她入府的时间愈久,那个男人宿在她院中的日子也越来越多,逐渐的,除了每日男人还会回栖迟苑书房处理公务以外,原本是世子居住的栖迟苑,竟慢慢开始形同虚设。
几乎每夜,他都会过来,然后宿在她房中,即便是有些时候两人并没有做什么,也总是要揽着她入睡。
而在榻上,他对她的迷恋似乎也丝毫没有因为时间久了而慢慢变淡,反而随着时间推移,那双鹰眸中的掠夺欲与日俱增,每每沈念无意间与它对上,都会从内心生出几分惧怕。
她不知道他到底还想在她身上再榨取点什么,毕竟在她看来,自己身上的价值早已经被他榨取的一干二净,可她知道,随着她入府的时间愈久,他好像越来越不满足了。
暮如归的确是不满足了。
距离沈念入府已经快要半年时间,他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尖锐抗拒到后来性子被磨钝以后的柔顺,沉静。
她变了很多,但唯一不变的,唯有那颗永远不会为他而波动的心。
他是霸道之人,这半年来,他为了磨她的性子可谓软硬皆施,两人在地位上的不平等,以及性格三观认知上的差异,让二人之间一直都充斥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和摩擦。
对于这些矛盾,沈念一开始还会据理力争,试图跟暮如归争吵论个对错,结果换来的却是男人的惩罚。
男人手里拿捏着她的死穴和命脉,每当她忤逆,他便会收回她的自由和人权。
吃亏多了,时间一久,沈念也就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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