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暮如归为了逼她乖乖做他的禁脔,竟能想出这般恶毒的法子。
他竟然把她是刺杀王妃的逃犯,将一个月后自己要在午门被斩的消息给放了出去!
沈父沈母不知内情,她是他们的软肋,她几乎可以预见,在得知这个假消息之后,他们一定会自投罗网。
而一旦他们回来,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念念既然喜欢演戏,那就该演一辈子才对。”
仿佛没感受到她的抗拒和挣扎,男人用手帕轻拭过她染着鲜血的指尖,“纵然是虚情假意,若是能演一辈子,我也可以当作是真的,不去计较。”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明明演不了一辈子,却要拿它来骗我。”
暨州之行的那三个月,他满心欢喜的盼着她给自己来信,数着日子想着回去见她,一路上看见什么都想着给她带一份,好容易待三月期满,他带着礼物高高兴兴的归家,却没想到,她会给他这么大个惊喜。
他素来是冷心冷情之人,因为充斥着权利和算计的高门大院中亲缘关系淡薄,稍有不慎便会遭人算计,他从来不在旁人身上多花心思,即便是生养他的东襄王妃,他亦只是本着不出错的态度保持着尊敬与孝顺。
平生第一次将心思额外的花在一个女人身上,一腔真心却换来如斯结局,他心里焉能不恨,不怒?
“殿下何必做出这副受害者姿态?”
闻言,沈念却是冷笑道,“当日是谁恩将仇报费尽心思将我掳进府中,又是谁利用权势逼我做奴做妾,闹得满城风雨差点让王妃打死我?”
“我本可以堂堂正正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殿下却利用权势将我的生路全部截断,逼我只能依靠你,取悦你,用身体去换取更好的生活。”
“你逼得我与父母抛下故土远走他乡,在精神上折磨我,驯服我,强迫我软下骨头臣服于你,在身体上糟践我,践踏我,结果最后你却责怪我为何要与你演戏,为何不真心相待?”
“哈哈,暮如归,莫不成你还以为,这世间的任何的东西都能用权势取得?”
“若是你当真如此认为,那我告诉你暮如归,便是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沈念,也绝不会喜欢……”
“啊!”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像是在迫她住口,在那最锥心刺骨之语宣之于口之前,身后的男人力道陡然加重,她的未尽之言终究是消弭于他过于猛烈的动作当中。
暮如归将她翻过身子按在榻上,本来还算怜惜的力道随着她的话语逐渐有几分失控,手脚被束缚女人如同被绑在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男人双目猩红的看着身下人那不断吐出辛辣之言的唇,突然伏下身子狠狠咬下。
唇上很快溢出铁锈的味道,明明她痛的厉害,可对方看向他的目光依旧带着十足的冷嘲,仿佛他所做的这一切在她眼中,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假装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嘲弄之意,男人仰脖闭了闭眸,终于越心硬了起来……
像王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主人家睡觉,门外自然少不了有人随侍。
此刻,门外站着的绿柳和墨九两人眼观鼻观心的站在门外,听着门内原本还凄厉着,后面却逐渐越来越无力的泣音,轻轻叹了口气。
姑娘的性子,终究还是太过刚硬了。
似殿下这般从小便身处高位有权有势的男人,几乎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们从小生长的环境便让他不能接受旁人的忤逆,姑娘这般硬碰硬,吃亏的,最后也只能是自己罢了。
“来人,送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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