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老实点!”
青叶之前拿下的利刃再次压上了蔷夫人的细脖,锐利的眼睛逼向她。
“之后呢,之后生了什么事,纪娘子也就是你通风报信的那个小娘子去了哪儿?”
蔷夫人惊讶了,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茫然,她张着红唇,目瞪口呆地望着青叶。
“后面,后面还生了什么事吗?我不知道啊,我得到消息时很吃惊,就随便撕了张花样子的边角,又顺手摸了妆奁里的螺子黛写了几个字,给那个小娘子报信。
怎么她没收到吗?不应该啊,如果没收到,你们也不会凭着纸条上的螺子黛找到我。
可如果她收到了信,就该有防备,不会中招才是啊?”
青叶黑目沉沉地望着蔷夫人,握着剑的手攥紧,正打算再逼问,门口忽然又飘进了一道男声。
“青叶,别问了,她不知道。”
再次听见门口男人说话,蔷夫人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现除了年轻,他的声音还很有磁性,悦耳动听,空灵清澈,就像是山涧里流淌的一斛清泉。
不,不是山涧,应该是浩瀚雪原中的一脉雪水,在金光闪闪的日头下闪着细碎的光,不时撞到细碎的浮冰,叮咚一声,又跟着潺潺流淌
蔷夫人在跟曹平前阅男无数,却是头一次听见这么干净的嗓音,不免有些心痒,想看看拥有这样嗓音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但面前这个黑煞一般的男人打断了她的绮思,听到命令的青叶收起煞气,左手持剑往后一贯,半臂长的雪刃回鞘。
“咔嚓”
一声脆响,吓的蔷夫人心头一跳,又心花怒放。
看来面前这个煞神还得听命于门口男人。
“看来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心思再次活跃起来的蔷夫人脚下不断挪动着小步子,试图错过面前煞神,望一眼门口红衣男子的庐山真面目。
然而她刚往左动了两三步,就见面前煞神跟着往左跨了一大步,再次挡在她的面前,将她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
蔷夫人嘴角笑意僵住,放弃直接去看门口男人的法子,狐媚子似的眼睛一转,娇滴滴地开口。
“远来既是客,门口站着的郎君何不进来喝口茶,要是有事商量,也好说吗!”
这狐媚子好大胆子,竟敢出言调戏他家二郎!
青叶一双眸子瞪起,正要说话,门口的秦骃却先一步开了口。
“喝茶就不必了,不过确有一件事的要请夫人帮忙。”
“请我帮忙,行啊,”
蔷夫人一双柳叶细眉兴奋地似乎要翘上头顶,“郎君你说什么事,我一定帮。”
“不算大事,就是请夫人将曹夫人之前对纪家娘子的设计,尽数告知曹府大郎君。”
明明之前还是悦耳如高原冰泉的声音瞬间凝成了尖细冰锥,一根根笔直插入蔷夫人心脏。
她之前是想通过找到为秦若芳办事的芦儿,彻底撕开她伪善的真面目,可她从未想过亲自上场指认啊。
这样一来,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既暴露了自己监视秦若芳的事实,又毁了自己在曹平眼中胸大无脑的娇艳美人形象?
蔷夫人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可哪能避得开手脚敏捷的青叶。
“这下不用可惜了,”
青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见蔷夫人要往后逃,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领,“请吧,蔷夫人!”
在蔷夫人惊恐的“不要”
声中,青叶拎着她出了院子,飞檐走壁后,径直落入了曹威所住的院落。
后来据府里的下人说,曹威院中那夜不断传来交织的男人暴喝声和女人痛哭声,然后只穿着一身白色单衣的曹威手持一把弯刀,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嫡母秦若芳的屋子,一阵噼啦啪嗒的砍砸,将屋中的所有桌椅玩器全都砸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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