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甜,这奶酪却出乎意料的酥脆可口,不算太甜,而且奶香味十足。
纪姝颜原本只打算吃一口就放下的,现味道不错,便吃完了。
“表姐,这次的奶酪口味是不是还不错?”
秦露见她吃完,笑着问她。
纪姝颜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
“味道是挺好的。”
秦露见她这样说,脸上笑意更深。
“这是祖母特意请来的新厨娘,专擅做甜品糕点,后天就是曹家来家里提亲过定的日子了,祖母有意摆上几桌,请上亲友热闹一下。”
纪姝颜和纪姝漪听完这话都是默然。
原来是为秦霜过定宴席特意请的厨娘,不过以她们寄居人下的身份,就算去厨房估计也使唤不动这位新厨娘。
也就只有秦露,这样国公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才能轻而易举地让府上新雇的厨娘一下子做出三道不同的点心。
纪姝漪默默地又拿了块透花糍咬了一口,纪姝颜淡定的多,端起羊乳浅饮一口,放下才问。
“大姐姐后日就要过定了吗?”
“可不嘛,两家人已经换过庚帖,请媒人算了吉时,说是后日腊月初八最适嫁娶定亲,我阿娘一看时间不多了,赶忙帮我阿姐采办嫁妆,我也被拉过去当了几天劳工,直到今儿才得了闲儿,来找表姐吃点心讲讲话。”
高门大户的嫁妆聘礼都是有定数的,越是丰厚,代表家底越富裕,门第越高。
尤其是在盛京这样的地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一旦有哪点瑕疵落入人眼,转日便会被人大肆渲染,成为别人口口相传的笑柄。
这也是多年前,秦骃名声被污,秦含珠那般气恼要为他讨公道的原因。
虽然秦无崖李雪关已双双去世,但柱国公府这么大一个壳子在这儿,顶着柱国将军遗孀名号的朱氏,想必不会愿意让外人看轻。
秦霜又是秦家第三代第一个婚配的孙辈,代表的是整个秦府的脸面,她出嫁的好坏,直接影响着剩下几个孙辈的嫁娶,乃至府里男人在外做官的运势。
所以朱氏才会如此看重秦霜的婚事,对她的婚事慎之又慎。
只是靠军功迹的府邸,一旦挣功勋的家主死了,也就成了无源之水,干枯竭尽只是迟早的事。
朱氏如今想必很是为难,为难怎样在瘦死的骆驼身上尽可能整齐地拔下些肉,拼拼凑凑出一副表面光鲜亮丽的嫁妆。
纪姝颜端起羊乳又喝了一口,长睫垂下,心里暗自思索。
上次自己去给朱氏请安,被岚嬷嬷挡了回来,说老夫人有事要忙,免了她最近的请安,估计就是在忙秦霜的嫁妆吧。
“嫁人可真麻烦,不仅嫁妆单子有那么那么那么长,”
秦露伸开双臂,夸张的比划了一下,又道,“还有一大堆的规矩要学,我阿姐每日从早上卯时起床,到晚上戌时入睡,醒着的时候除了用膳,都在学习规矩,就这样,教习嬷嬷还觉得不够呢,让她晚上多学会,迟点入睡。”
“哎呦——”
秦露往旁边引枕上一歪,叹口气,望着纪姝颜忽然眨了眨眼,“不过等我阿姐嫁了,之后出嫁的可就轮到表姐咯,表姐可有想过自己未来会嫁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正在吃透花糍的纪姝漪身形一顿,也去看纪姝颜。
纪姝颜缓缓放下手里杯盏,面上却无任何女儿家提到婚事的羞昵之态。
“我阿耶五月薨世,我如今丧期未满,尚且谈论不到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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