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州害死了他的好朋友,还屡次用这人来刺激他,他能不疯吗?本王也是担心他太过冲动,被陈云州牵着鼻子走,因此才将他换了下来。
“
中年人惭愧地说:“还是王爷愚得周到,是属下多虑了。
朱宥年这人重情重义,
陈云州杀了他朋友,他不可能跟庆川军合谋。
“
右贤王点头:“正是如此。
“
这也是他从未怀疑过朱宜年的原因。
出了王府,朱宜年先回了自己的住处,关上门,掏出那封信仔细又看了一道,
手指在一些字上抚过,这些字连起来是一句话:陈状元活着,戈箫欲动其家人,已安置。
真的还是假的?
朱定年心里抱着无尽的希望,但又很怕这个希望落空。
现在被撒了职,他正好有空。
将信收了起来,朱宜年起身又去了天牢,来到戈箩的牢房门口,对狱卒说:“打开1“
狱卒真是怕了这个煞星,赶紧打开了牢门。
牢房中,戈箫咳个不停,见到来人立即喜了声。
他这段时间虽没嘉衡帝过得惨,但三天两头被抓起来挂在墙头,住的是潮湿霉的天牢,吃的都是残羹冷炙,若不是天气太冷,估计都馋臭了。
戈箫养尊处优多年,从未过过这样的日子,但强烈的求生欲支配着他,让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看到朱宜年,他心思一动,连忙起身行礼:“罪臣戈箫见过将军,罪臣有事想向
右贤王禀告,还请将军帮忙通报一二,此事对高昌非常重要。
“
好不容易遥到一个高昌人的高层,他得抓住机会。
朱宜年定定地看了戈箫几息,这几天他派人打听过这位嘉衡帝宠臣的信息。
外面对他的评价,都是擅长逢迎讨好嘉衡帝,巧舌如簧,阴险狡诈,总之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宜年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在意一件事:“你曾将陈云州,我说的是陈状元的家人亲戚抓入京城7“
戈箫一听就知道此人是来问罪的,连忙说道:“将军,这都是误会。
没错,我是曾将陈状元的家人请入京,安置在庄子上,但这是怕那叛军迫害陈状元的家人。
陈状元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之才,罪人极为仰慕,怎会抓他的家人…
“人呢?去哪儿了?“朱宜年没心思听他这些废话。
戈箫哪知道人去了哪儿?
当初现陈云州的真实身份,知道陈家人毫无用处之后,他就没管了,哪晓得今日还会被人翻出来。
要知道还有这一出,他一定让下面的人将他们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朱宜年见他没说话,开口道:“你不知道。
“
戈箫苦笑着说:“回将军,后来罪臣生了一场病,大燕又不安稳,那皇帝天天叫罪臣进宫,罪臣也就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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