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月白却知道自己真正害怕的不是这些。
顾家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江月白才宁愿冒险也要将顾探风带到飞鹤寨帮助他藏身。
顾家和修真界有斩不断的联系,那些人似乎是为了顾家守护的一样东西才了疯似的对寒松赶尽杀绝,在这个节骨眼如果被他们现的话,那只能有一个结局。
死。
这个字眼单是让江月白想一下,但感觉到了血液的鼓噪,他宁愿去想,也许寒松是贪玩跑到哪个角落忘了时间,也好比去接受这种可怖的现实。
尽管前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江月白眨了眨酸痛的眼球,将目光放到了眼前岑旧所在的小院。
江月白:“……”
虽然不太喜欢岑远之这个人,但如今不得不承认,凡人在修士面前是渺小无力的,这个时候也只能去向他求救了。
可还没动作时,又一位心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面上挂着硕大的汗珠,然而他却是面色苍白,浑身都有些颤抖。
“什么事?”
江月白平日总是冷静自持的,但如今却感觉到了一丝有些烦躁。
心腹咬了咬牙,眼底似乎有些红,他双腿直直地跪了下去,声音抖:“……公子,找到顾公子了!”
“在哪?!
“江月白心跳猛然加快,浑身的疲惫与烦躁似乎在这一刻扫荡一空,他呼吸急促了一下,期盼地盯着面前的人。
“后、后山。”
心腹把头低得更低了。
江月白努力压下嘴角翘起的弧度。
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
寒松他还活着!
顾不得再听许多,江月白快绕过心腹,大步朝着后山走去。
自打现寒松不见后,青年连一口水都未曾喝过。
如今却好像是忘记了一切身上传来的不适,就连周遭的风江月白都觉得变得清甜了不少。
因为步伐急促,一向自诩恪守礼法的人单是上山就已经没有形象地摔了好几下,连带着浑身都溅满了泥点。
但他还是没有停住往后山去的步伐。
江月白很后悔,他让寒松一个人置于危险的地步。
如果还有下次……
前方终于瞧见了一抹熟悉的青衫,但却是躺着的。
周遭围了几个江月白派去找人的土匪,他们交头接耳,声音都压得很低,面上都带着一种奇异的神情。
江月白虽还没完全看清,心里却以后不祥得咯噔了一下。
而后,那些窃窃私语猛然一股脑地钻入江月白的脑中:
“小公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死的真古怪,是不是有人害死的?”
“我们该怎么和江公子交代?”
急促的动作像是突然被施加了定身术,江月白迟滞地停了下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瞬间被浸染了某种可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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