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人类的礼节,看望病人是需要带礼物的。
现在有些地方不能刷卡,你直接拿现金去买吧。”
这沓现金保守也有几千块,害怕榛桐想多,玫夏补充道:“放心,这走的是队长的私账。”
“你们队长真‘凭亿近人’。”
榛桐在钱方面非常现实,从不搞推脱那一套,收起钱,榛桐向玫夏竖起大拇指。
周焕文的家在阿尔瓦罗市中心以外的老式楼房内,每天上下班通勤两小时起步,周焕文死活不肯住院观察的原因只有一个,十号结算全勤,期间请假一天他就损失三百,他今年还没交医保。
但是榛桐却在小区门口,碰到了抱着一整套音响设备快递,开心得转圈圈的周焕文。
在至暗时代,音响这种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打污染物,价格还被炒得死贵,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才会花钱买这种无意义的东西。
社畜的世界就是抠抠搜搜的花了很多钱。
“人生就是因为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才有意义,桐姐,你不懂,这叫情怀。
您这新型挺朋克啊!”
榛桐站在小区保健局的柜台前,看着抱着有他半人高的音响,丝毫不带喘气的周焕文,自动忽略他话语的后半句,叹了口气,从那一沓现金中掏出一大半,塞到周焕文兜里。
她觉得这才是周焕文真正需要的东西。
“哎您这是,钱来了就行,您来干什哦不对,人来了就行,钱来干什么。
您别说,你这头真有个性。”
看到那沓现金,周焕文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却将钱往兜里塞紧了一些。
“再不闭嘴,小心你的宝贝音响。”
榛桐以一句话,成功让周焕文后半程路再也不敢吭声。
周焕文家住在七楼,老式小区没有电梯,周焕文死活不让榛桐帮忙,抱着音响哼哧哼哧地爬回了家,将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后,榛桐的目光停留在门侧斑驳白墙上,用红色蜡笔画的“周大侠”
字样。
因为字样几乎占据了半面墙壁,榛桐想不注意都不行。
“小时候不懂事写的,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想着要当赏金猎人,祛除世界上的所有污染物,这才写下这三个字激励我自己。
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我妈揍得鼻青脸肿的。”
顺着榛桐的目光,周焕文也看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挠挠鼻子,脸红道。
“你们家信神?”
周焕文家住顶楼,门口堆放东西不挡路,看着门口纸箱里压都压不住的神像香烛,榛桐问道。
“我妈迷信这些,前几年我爸因为被污染,被执行了安乐死,她害怕也被污染,就开始求神拜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今年开始,她就不再信这些了,把家里的东西全扔了出来,估计也是想明白了妈!
我不是说过别将抹布扔在我的架子鼓上吗!”
周焕文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冲到屋内抱怨,紧接着,榛桐看到一个身高不高,头虽然几乎全白了,但是精神极好的老人一巴掌扇到了周焕文肩膀上。
“又买这些东西,马上就要去避难所了,到时候怎么搬得走?”
虽然巴掌清脆,但是周焕文和母亲的关系极好,打打闹闹的颇为热闹,只是,在看到榛桐的时候,周焕文的母亲愣了一下。
榛桐没有错过她眼底的一丝惊慌,直到榛桐说明来历后,周焕文的母亲才松开不知不觉间握紧的拳头。
之后,周焕文一直重复榛桐救他那天晚上是多么英姿飒爽,榛桐注意到,他的母亲表面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余光却一直瞥向自己,察觉到对方的不自然,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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