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最左边的那条,上岸后走到尽头,便看到了一个出口,出口处有一股非常浓重特别的酒香,竟是一个酒窖。”
他指着那颗小丸子,“酒窖里的酒已被搬空,我便在角落里现了这个东西。”
月夕再一次沉默了,井下的暗道解开了彩蝶突然出现在城外之谜,如此说来,彩蝶很可能死在城内,更有可能死在栖月楼。
这一切皆由彩蝶而起,或许解开彩蝶之死,真相便能浮出水面。
想到此处,月夕豁然起身,换了身衣裳,又从屋子里拿了好多羊皮囊,给自己裹上了一张黑色面巾,正欲往外走。
亓官彧坐在院子里默默地看着她,他原想问问她到底要做什么,然则看她那般认真的模样,他也便没去打扰。
而此时眼见着她无视坐在院子里的他径自出门,亓官彧忽然慌了,他猛地起身,不过一个闪身,挡住了月夕出门的路。
“小月娘,怎地茶都没喝完,你便要走?”
月夕这才仿若回过神,抬头望着他,“我要去一趟栖月楼,亓官郎君要去吗?”
亓官彧本想再调侃一番,可见她如此认真,心思瞬即收了起来,嘴边扬起一丝浅笑,月光之下,竟还映出了一丝神采奕奕。
“好啊。”
夤夜,两道黑影自栖月楼后门而入,直奔后院井边。
因着楼里死了人,栖月楼已经关门整顿了好些时日,这些日子也不忙,是以辞退了好些短工,后院也因此清闲了好些。
藏在乌云中的月露出一角,倒映在那口圆圆的井里,月夕穿戴好一切,往井里望了望。
亓官彧走了过来,看着她道:“小月娘,你当真要下去?”
月夕定了定神,她其实是有些怕水的,无数个缠着她令她不安的梦魇里,便是与水有关。
可是她又不得不去面对,因为她想要的真相,也与水有关。
思及此,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无尽的冷水自四面八方灌入头顶,这险些让月夕喘不过气,好在她怀揣着羊皮囊,当她觉着无法呼吸时,便摸索着吸上一口。
井底果真有一条暗流,而且十分汹涌,月夕身量不大,刚潜下时险些被那股暗流给冲走,好在身后有一个亓官彧,这才让她稳住了身形。
暗流一片漆黑,未免走散,月夕紧紧拉着亓官彧的衣袖。
因着是顺流,两人在暗流中随波逐流,直到遇到第一个缺口,月夕才停了下来。
亓官彧说的没错,暗道里的缺口与水面不在同一个水平上,只要靠近缺口水位便会自动下降,像是一个简易的岸边。
月夕渐渐靠近岸边,直到确定脚能落地才将头露出水面,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她赶紧呼吸了一口,摸索着往岸边走去。
暗道里一片漆黑,有风吹来,月夕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亓官彧此时也至岸边,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防水的油纸包,拿出一个火折子,又将挂在脖子上的石头取下并掰开,两块石头咔咔咔地相互摩擦着,不一会儿便产生了火星子。
没过多久,整条地下暗道都被燃着的火折子给点亮了。
月夕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真的与亓官彧所说的一般无二,岸边有一条很窄的暗道,只能容一人通过,暗道的道壁上隐约有人为开凿的痕迹,被经年累月的水冲刷得只剩下一层轮廓,水腥味儿很重。
她站在暗道口子上,默默地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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