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继续道,“柳氏是一个孤女,六年前来到黎阳县,据说是走到何秀才家门前饿晕过去,被其收留,之后便一直留在了何秀才家中,半年后成了亲。”
“来历不明?”
月夕问道。
王珏颔,“嗯,来历不明,去向亦是不明。
而且……”
他顿了顿,“听周围的街坊领居描述,那位柳氏长得很是标致美艳,比之栖月楼与秦娥楼里的姑娘有过之而不无及,是以众人都猜测,她从前并非良家女。”
马车通过大街小巷,最终在锤子巷巷口停了下来。
正值午时,隐约有饭菜的香味从巷子里飘出来,两人相对一视,还真是有些饿了。
月夕道,“七角巷的巷口有一家卤猪蹄铺子,我和阿爷都很喜欢吃。
一会儿我请县尊吃一只?”
王珏微微一笑,很是光风霁月,“既然是顾娘子推荐的,王某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正说着,两人便到了何秀才家门口。
与邻居们一样,何秀才家也刚歇了袅袅炊烟,王珏与月夕进门时,他正边吃着红烧腊肉喝着酒,边捧着一本书在认真仔细地看着。
察觉到有人登门,何秀才放下碗筷与书籍,迎了出去,“学生何盛,见过县尊大人。
不知县尊突然登门所为何事?”
王珏轻咳了几声,略微显得有些尴尬,毕竟是贸然造访,又是在饭点,是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县此番过来,一则是为了袁正奎夫妇骚扰殴打阁下一事前来慰问一二;二则……”
他的视线扫过院中廊下桌案上的那本书,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何秀才,直到在他的腰间看到一块熟悉的玉,“二则,这几日本县总是听闻关于柳夫人的传闻,趁着今日特地过来了解一二。”
何秀才的脸色果然沉了沉,眼底也闪过一抹冷意。
他挺起胸膛,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那个贱人,原也是个招蜂引蝶的性子,若非袁正奎,也有旁人,与人私奔也毫不例外。”
他微微抬起头,冷傲地看了王珏一眼,他本就没有王珏高大,这么一眼更显得他浑身傲气,“只怪我没什么本事,屡次落第,她寒了心另寻髙枝去了吧。”
虽是自贬,却满是冷意,这般语气总是让人很不舒服。
月夕终于忍不下去,冷着脸直接道,“除了袁正奎,柳氏可与旁人有过传闻?”
大约何秀才也没想到,这个一直躲在王珏身后一言不还带着面巾的女子,会突然越过王珏突然对他文。
他愣了愣,才道,“像她这般水性杨花的贱人,自然是耐不住寂寞的,县尊大人大可沿着这巷子去打听打听,袁正奎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何秀才平日里还做些手工活计?”
王珏指了指院子里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泥瓦物什,与他闲聊道。
何秀才颜色一紧,慌忙转身要去收拾,“前几日袁正奎夫妇突然过来闹了一通,弄坏了我的墙面,我修一修。”
他的反应倒是叫月夕王珏两人都顿了顿,二人不由地往那面墙看去。
何秀才虽看上去很是淡然,可从他那毫无章法的手法与步伐来看,他此刻心里很慌。
方才问话倒是不慌,如今怎么就慌了?
月夕眯了眯眼。
那面墙正是当日楚括与6一拖着何秀才与袁正奎的地方,几日前月夕便觉着奇怪,那面墙的墙面似乎比其他墙面更新更干净些,而且那日楚括与6一有意将他二人往角落里带,可偏偏何秀才一动不动。
当时月夕只觉着是他心中坦荡丝毫不慌,如今想来,这其中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王珏原本想问问何秀才关于玉佩的事,可如今看来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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