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颔,将验案呈交过去,“死者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君,浑身骨骼被打断重组过,看其黏合程度,该是在活着的时候,生生被打断的。”
听到生生被打断这五个字,月夕明显感到挽着自己的苏兰浑身一震,手心亦是有些微微冰凉。
她蹙了蹙眉,继续道,“此外,从面部稍稍扭曲的颧骨来看,他该是天生有残缺。”
“恩。”
王珏接过验案看了一遍,又将手里的一张案牍递了过去。
月夕接过案牍,翻开一看,这上头竟是一起五年前的失踪案。
失踪的是县里姓林的一家商户的长子,因是先天有缺陷,一直被家人护着,有一日上街,便失踪了,时至今日都未曾寻到。
案牍第二页便是那失踪少年的肖像,虽简略了些,但人物的大致特征却十分清楚。
更重要的是,他左脸面部的颧骨也是稍稍扭曲的。
月夕看完案牍,将其交了回去,“县尊早就知道了?”
“这几日整理案牍,现县里失踪之人与栖月楼秦娥楼暗自运作买卖之人的数量对不上,其中还有几起案子也很是可疑。
譬如这林家大郎,再譬如……”
他又将两张案牍递了过去,“这两起案子。”
月夕接过再次翻开,其中一起已经销案,说的正是那何秀才夫人失踪一案,是何秀才本人销的案,案牍上写的是夫人回了老家。
另外一起讲的是半月前万缘私塾的方夫子误食自购砒|霜中毒而亡的案子,此案最后以意外结案。
“误食砒|霜?”
还未等月夕质疑,苏兰忽然喊出了声,“谁人不知砒|霜剧毒?是个正常人将这东西买回去都会好好藏着,怎地还会误食?这还是个夫子……”
王珏眨了眨眼,显然他也是这样的想法。
“有意思的是,这三个案子,竟是在今日生了联系。”
他道,“林大郎死在了传言那与何秀才夫人私奔的袁老板布坊内,而何秀才如今是万缘私塾的夫子。”
月夕问,“县尊以为是巧合还是蹊跷?”
“顾娘子觉着呢?”
月夕沉着脸,正色道,“蹊跷。”
王珏抿唇一笑,“巧了,本县也是这么认为。”
苏兰听得认真,不自觉地接了一句,“那咱们是不是要将那何秀才寻来问一问?”
话音刚落,王珏与月夕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苏兰自觉多言,下意识地紧了紧抱着月夕的手,险些将自己埋进月夕的胳膊里,“我说得……说得不对吗?”
王珏微微挑眉,丝毫不是生气的模样,甚至耐心地反问道:“以什么名义呢?”
苏兰想了想,忽然顿住了,是啊,以什么名义呢?难道时隔几年后还要当面问他,他夫人与人私奔之事么?
王珏这才问月夕,“令尊的葬礼何时举行?可选好宝地了?”
月夕点点头,“从前阿爷总爱去城外岔子河对面的乱葬岗,想来那里该有他的朋友,我打算去看看,顺便祭拜祭拜。”
王珏颔,“何时去?”
“明日。”
从县衙出来时已经过了午时,日头毒辣地吓人,好在苏兰是乘着马车过来的,月夕便也顺水推舟地坐上了顺风马车,回了七角巷。
只是才刚要下车,却被苏兰叫住,月夕转身,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苏兰微微低下了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即将要说出口的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月夕往自家院子望了望,又想起她对自己很是依赖的行为,心中顿时有了些许的猜想。
于是她道,“我阿爷这几日还停在堂屋里,你若是不害怕,可以一道。”
听到这话,苏兰的脸霎时间白了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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