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彧微微挑眉,略微挑衅地看着她。
这个亓官彧的本事飞燕是见过的,只是她一直没弄清楚他的武功路数,是以也不知眼下身受重伤的他是否还能护住顾娘子。
亓官彧被飞燕那怀疑的眼神惹怒了,冷哼一声,“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了什么样的手下,一个个畏畏尾窝囊得紧。”
飞燕到底还是被他的三言两语惹怒了,她想了想,终道,“我去向主子禀告一声。”
倏地,眨眼功夫,飞燕便不见了。
月夕顿了顿,又看向亓官彧,“亓官郎君的伤可好些了?”
亓官彧一阵感动,瞬即软绵绵道,“算你还有几分良心,还晓得关心你的救命恩人……”
“若亓官郎君还能动弹,能否替我去捎个信?”
亓官彧面上的感动猛地一顿,嘴角也跟着抽了抽,他就知道……
“若是本郎君不愿去呢?”
月夕哦了一声,忽得起身道,“无妨,我自己去便是了,亓官郎君在车里好生休息吧。”
“慢着!”
眼见着她当真要下马车,亓官彧忽得起身拦住她,“信捎去哪儿?”
月夕转过身,认真地看向她,“郎君的身子可还行?”
“本郎君康健得很!”
亓官彧连忙否认道,“快说,让我去哪儿?”
月夕这才道:“劳烦亓官郎君同苏郎君说一声,让他带些东西去如意赌坊。”
亓官彧挑眉,“就这?”
月夕点头,“是。”
亓官彧看了看她那瘦小的身形,因着脚踝受了伤弓着身子,显得更加地楚楚可怜,他长长叹了口气,“罢了,我就勉为其难地亲自去一趟吧。”
下一刻,他撩开车帘单足点地,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月夕透过车窗抬头望了望苍穹,那轮明月依旧悬在高空,散着明亮的光。
她想了想,起身坐到车辕上,捏起缰绳,轻扬马鞭,冲着马屁股上轻轻一打。
马车穿过好几个巷子,最终在一个充满酒香的院子前停下。
月夕跳下马车,缓了缓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近前敲响了那院落的门。
才敲了几下,院子里便传来了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谁啊?”
月夕道,“杨阿爷,是我,月夕。”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后,院门被人打开一个小口子,从里头露出一张苍老却又满是惊诧的脸,“月儿?”
经历过一场搏斗,即便此时已经收拾妥当,月夕依旧看上去很是狼狈,尤其是她红着眼眶走近前去,更是叫人看着可怜兮兮的。
更别说拿她当女儿疼的老杨了。
老杨紧蹙了蹙眉,语气愈柔和了几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月夕朝院子里望了望,“杨阿爷,我能进去吗?”
只一瞬,老杨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之色,但很快便消失了,他关心道,“可是生了什么事?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娘子家怎地还在外头走动?阿爷送你回家去。”
月夕却摇了摇头,道,“杨阿爷,我能进去同阿姆说说话吗?”
听她提及自己的妻,老杨又是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道,“这会儿你阿姆刚吃完药睡下,怕是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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