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罢了,我自己去查。”
“郎君……”
“快去快回。”
“是。”
县衙大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女子。
女子从衙门里出来,径自走到外头停着的马车旁,正要坐上车辕,却被人叫住。
“请留步。”
青霜扭过身,从马车后走出一个人,正是方才在刑房的月夕。
青霜走了过来,朝她福了福身,“顾娘子。”
月夕回了一礼,道,“方才有些问题还未来得及问。”
青霜很是配合,“娘子请说。”
“敢问那秘药青霜娘子是何时服食的?”
青霜回忆了会儿,“三年前与于妈妈签下死契时,于妈妈给的。”
“楼里的姑娘们与于妈妈签的都是死契吗?”
青霜摇头,“有些姑娘是卖身进的楼,有些则是赊身入的楼,卖身的签的死契,赊身的若能挣够自赎钱,便可离开。”
“那彩蝶娘子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
青霜道,“彩蝶娘子是卖的身,自是死契。”
“她何时吃的秘药,又是入的楼?”
青霜想了想,“似是两年前被她那相好的卖进楼的,进楼第二日便吃了那秘药,后来听闻她那相好的第二日便进京去了。”
“进京?”
青霜点头,“是,她那相好的是个读书人,听闻是路边捡的她,后来那读书人无钱养她,便将她卖进了栖月楼,自己则是进京赶考去了。”
月夕微微蹙起了眉,青霜见状,浅笑一声,“世间男子皆薄情,是彩蝶命苦罢了。”
“青霜!
怎地还不走?”
马车里传来红梅的声音。
青霜微微一顿,又朝月夕福了福身,“顾娘子节哀,奴婢这就先回去了。”
“好。”
月夕点了点头。
敛尸房地下冰窖内,月夕已经穿戴好衣裳,站在彩蝶尸体前许久。
她总觉得还有什么没验完,可总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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