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轻微的试探。
陈知让缓缓睁眼,偏头,现跟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过来一个姑娘,姑娘穿了件浅色长裙,从上到下,清新靓丽。
他没心思细看,刚刚“白眼狼”
那三个字在他耳边打转,转得人满心烦闷,少年拧眉稍直起腰,没什么表情地看她眼,“有事?”
冷冰冰的两个字眼,对方显然急于下船,丝毫不屑于在这个深夜与任何人报团取暖。
走廊灯光大亮,这会儿人坐正了些她才看清,少年身上衣服半湿,脖子上挂着一个不大的月牙玉坠,黑乱糟糟地垂在额前。
半明半暗,她能看清少年鼻梁右侧有颗褐色的小痣,乖张又内敛。
余愿看着他,哑然一瞬,似被他这份拒人千里的态度给堵的没话说了。
在尴尬蔓延之前,虚掩的房门又窜出几句难听的脏话。
陈知让不置可否,照单全收,懒洋洋朝病房抬了抬下巴,“都听见了吗,不害怕。”
略带着一点鼻音,叫人无端听出几分不该有的委屈。
余愿实话实说,“听到几句,说得太快没听清。”
姑娘打扮的干干净净,手边还支着一把做工精细的红伞,陈知让慢了一瞬看她,“来找人的?”
“来看病的。”
姑娘声音轻轻落在走廊里。
本就是医院,陈知让也没有过于旺盛的八卦欲,只点头嗯了一声。
他位置坐得巧,抬眼便瞧见拐角走出一男一女,二人均脸色沉沉,又在短短几秒钟内强行挂上笑容朝这边走来,冲跟前这姑娘轻声细语,“咱们走吧。”
姑娘起身,伴随着脚步裙摆轻轻摇曳。
陈知让一时盯着多看了两眼,不为别的,只单纯觉得这家人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声不响,永远比隔间病房的大吵大闹来的更加复杂。
电梯门开,一进一出,姜南单手拎着书包从电梯里冲出来,一路上骑车跑得飞快,导致头朝各个方向胡乱支棱,隔着老远就咋咋呼呼地喊他,“喂,怎么回事啊?我刚下晚自习才看见你回的消息,怎么骨折了?哪骨折了?骨折了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啊?赶紧叫人啊?”
这吵吵嚷嚷的声音吵的人脑仁儿疼,陈知让本不想应,但不应这声音又停不下来,他抬手敷衍指了下病房,“是我爸。”
姜南半张的嘴戛然而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叔叔啊。”
手机上陈知让回那两条消息惜字如金,总共六个字:骨折了,在医院。
姜南自然就误会了。
二人相比之下,姜南的八卦欲总是在各个时候都指数爆棚,“那怎么回事啊?你爸怎么骨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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