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称赞康乃馨,沈老爷骄傲的一笑,献宝似的兴奋,“你可不知道,为了侍弄这康乃馨,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为了养护这些花,我和花匠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总算是初有成效”
姜暖有些意外,“这花圃,竟然是亲自在打理我以为都是下人在弄的。”
“嗨,我一个孤老爷子,又不会交际,成天价在家也没别的事情好做,这不,养养花,种种草什么的,拿你们文化人的话来说,就是陶冶陶冶,总不至于闲出毛病来”
沈老爷边说边开朗的笑,自在的很,全没有一般贵夫人的矜持傲气。
“你瞧这康乃馨的颜色多好,你们家是宫里出来的人,必定懂得怎样制胭脂。
你既然喜欢这玫瑰,不如采些新鲜花瓣,亲手弄些胭脂膏子”
被沈老爷这么一说,姜暖似乎也来了兴趣,愉快的点点头,回身去拿竹篮。
二人一边聊天,一边采摘花瓣,不过一会儿,就采了满满一篮子的花瓣,粉嫩粉嫩的,阳光一照,那颜色别提多诱人。
姜暖着手中篮子里的康乃馨,眼眸暗了暗,笑着向沈老爷,“伯父,我有些话想跟夫人说,”
“你说啊,跟伯父还客气什么,尽管说。”
姜暖唇角的笑意淡了淡,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早就想好的说辞,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伯父,您知道,督军喜欢那位莫小姐吧。”
沈老爷采摘花瓣的手猛地一僵。
顿了顿,他忽的直起了腰,心急的向姜夫人暖,“你,你知道了”
转念一想,顿时勃然大怒,“怎么,是阿颜告诉你的”
兔崽子
沈老爷气的直抖,姜暖一急,赶紧放下手中的篮子扶上沈老爷的手臂,“伯父您别急,我没有别的意思,沈督军也没有跟我说过什么,那位莫小姐,我曾经偶然见过她一次,后来跟沈督军闲聊的时候,也问过沈督军,沈督军虽然没有承认,但是您知道,对于这种事情,女孩子总是会特别敏感,沈督军是个很直爽的人,脾气跟您也像,他的心事啊,骗不了人的。”
姜暖微微侧头着沈老爷,仍旧乖巧的笑。
沈老爷勉强镇静下来,有些不安的她,忽的紧紧拉住她的手,“那,那你是,生气了”
姜暖摇摇头,反手扶上沈老爷的手,“伯父,我没有生气,沈督军待我很好,我怎么会生他的气,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跟夫人聊聊天,为何不成全了沈督军和莫小姐”
沈老爷一愣,没立即说话,只是皱眉着姜暖。
姜暖抿了抿唇,温和道,“我虽然与沈督军不过几日相处,知晓沈督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适逢乱世,督军以一己之肩担数万百姓之生计,我对沈督军佩服的紧,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且真心相待,我那日那位莫小姐,也是清纯可人的模样,与沈督军这样日理万机之人来说,有一心之人相陪,也许肩头沉重的压力,或许会少些呢。”
沈老爷侯间一滞,姜暖的眼神或明或暗。
他没想到,姜暖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阿樱,你不把伯母当外人,那伯父问你一句真心话,你,真的肯嫁给阿颜”
姜暖睫毛忽闪了两下,点点头,“不怕您笑话,我自小便执拗,连我妈都觉得头疼,我答应的事情,必然是真心愿意的,更何况,是这等人生大事”
“那,那你为何肯将阿颜让给别的女人”
沈老爷有些着急,“阿颜他那点子脾性我是再清楚不过的。
,于政事上,他随了他爹,精明的跟个猴儿似的,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没有别人算计他的,可与感情上,他却是被动呆板,再笨蛋不过的我明白你的话,做父亲的,何尝不想儿子幸福,可是阿樱,我虽然只见过莫伊一次,可我知道,她不适合阿颜,她不适合咱们这样的家庭。”
沈老爷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沉重。
“我与你一样,只是在街头偶然瞧见阿颜和她在一起,当时,我已经有所耳闻阿颜喜欢上了一个女学生,本来,我也没什么大的心思,阿颜大了,如果他没有喜欢的女孩子,那我才觉得奇怪。
可是那日街头偶遇,莫伊明明知道我是阿颜的父亲,并且已经见了我,按照常理,她该跟阿颜一起,来我面前打个招呼,算是初遇陌生人的礼貌,可是,她却跟阿颜耳语几句,独自一人进了旁边的餐厅。”
姜暖一愣,意外的向沈老爷,“为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能给沈老爷留印象的机会,莫伊怎可白白浪费。
“为什么”
沈老爷眼眸里闪过一道轻蔑。
“她大概是初跟阿颜在一起,怕我瞧不起她的出身嫌弃她,所以才慌张的躲开了我,以为能掩盖她和阿颜交往的事实,可是她不想想,如果阿颜真喜欢她,能瞒得过我么即便是我计较她的出身,她大可大大方方的与我见面,我又能将她怎么样她自己都嫌弃自己出身贫家,别人又拿她如何”
后来,她让人去调查莫伊,才知道阿颜有一次去渝州女子中学做演讲,莫伊正巧是布置礼堂的学生。
她当众失手打翻了茶杯,却不肯道歉,以至于被校长重重斥责,还是阿颜替她求情,才解了围。
沈老爷再了解不过阿颜的,如果说当初一切都是偶然,自那之后,如果不是她有意接近,阿颜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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