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看着楚令文慢慢地恢复过来,直到进了房间,他才转身离去。
刚一走到拐角处,就看见似笑非笑的秦忆,还有面上结了一层霜的岳清池。
今夜是怎么了?
竟一个个地都没有入睡。
见到秦忆倒也罢了,这会儿看到岳清池,江怀竟有些不自在。
“岳兄,我……我在竹林中遇见令文,送她回来。
她离开有些久了,已无事了。”
见江怀竟破天荒地跟自己解释起来,岳清池只觉得底气更足了。
“白日里我说了令文许多,我太清楚她的脾性,今夜肯定是要睡不着的。
怕她一个人闲逛,没想到,还跟人逛到了竹林里。
江兄,令文与你说了什么,居然过两盏茶的功夫。
你不是立有大志吗?怎么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呢。”
说完,岳清池凉飕飕地瞟了江怀一眼,分外潇洒地转身离去。
只留下江怀和秦忆面面相觑。
秦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解释个什么?你心虚个什么?你看岳清池那副架势,摆明了大舅兄训斥人。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们江少主,轮得到他训斥。
快说,你和楚令文在竹林里说了什么?刚才你抱她回来,我和岳清池都看到了,岳清池的脸都黑了。”
“你不是回去睡觉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哼,老子不是担心某人想事情想得太入迷吗?又折返回来,谁知道,正看到月下某人正与佳人言笑晏晏。
是兄弟的,自然不能做那等煞风景之事,我就远远地躲起来了。
我还帮你拦住了岳清池,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和楚令文单独相处。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怎么看楚令文的神色不对啊?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听到秦忆如此猜测,江怀只觉得一条黑线缠在头顶。
这厮,可真会想。
“其实也没有什么,令文见我对打伤她师兄的面具人有些兴趣,就说起了当时的情景。”
“就这些?”
“就这些。”
秦忆简直要无语问苍天了。
他费劲儿托住岳清池,好让江怀多一些亲近佳人的机会。
这个混蛋,竟拉着人家说起面具人的事。
皎皎月色、柔和清风、墨色竹林,这……这多好的机会啊!
用来诗情画意不好吗?
真是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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