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没有听见那脚步。
沈江姩张张口,倒也不知怎生解释自己是未经人事,也的确第一次看见,毕竟在周家过了七年,也不愿听宋煜再说她装。
索性不言不语。
“你生什么气?方才不是也受用了?那个受用神情孤王记下了。”
宋煜轻笑。
沈江姩身体尚且有未褪去的痉挛,脸红道,“刚才我不是自愿的。”
宋煜却说,“让你开心,你不自愿。
叫你让孤王开心,你也不自愿。
怎么说都是孤王一厢情愿是了。
自始至终,孤王没看出你有半分求人的自觉。
你没诚意,你爹的事孤王干什么有诚意。”
沈江姩又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悦,“那你也没说服侍你包括这个呀。
你这个人。”
这时,由外归家的颖儿掀帘进屋,原来脚步声是颖儿的,岂料进屋便见太子正和夫人坐在床沿说话。
颖儿心下大惊,连忙将脚步又退了出去,把屋门也带起来,下意识去西厢院门处守着,以免少爷突然过来,这边不设防。
心想夫人找一夜狗就够累了,还得服侍太子,命太苦了!
夫人一日行程比今上怕是还满些。
沈江姩看看自己那满眼兵荒马乱退出屋去的陪嫁丫鬟,再看看泰然自若坐在她身边的太子,随即又小声说,“那你最初没有说是这样的服侍呀,我还以为就是生男女关系就可以了的。
那你也不能将我比作青楼姑娘,我抹不开这脸。”
“沈江姩,我真想招妓,不用特意找你。
翻墙进屋等一个时辰没有必要。”
宋煜被彻底扫兴,将身上衣衫整理好,刚才摸她身子现有些烫,“你身体不舒服,先休息,今天我们先这样。”
说着,宋煜就要离开。
沈江姩念及他腿疼却翻墙进屋等她回家,给她带热热的饭食之事,不由心软,也心疼他,宋煜对暖床奴婢都比周芸贤对妻子好。
但马上警醒,那怎么能甘心做床奴。
沈江姩伸手拉住他衣袖,“你过二日在今上寿宴上替我爹求情,叫我看见。
事成之后,你刚才想做的事情,我考虑答应你。”
考虑?
他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顶撞今上,就为她考虑让他受用一回,到底谁求谁来着,他怎么有点分不清了?
宋煜并没有被取悦到,反而被深深气到,“你账算得挺清楚,一点亏不吃。
和孤王做这些,你觉得很恶心,是么?帮你顶撞今上,违背圣意上奏重查你父亲的案子,忍着恶心又可以了,对么?利用孤王利用得挺明确的。
忍辱负重啊你。
为孤王付出些微厘毫,很不甘?”
沈江姩轻声说,“宋煜,你怎么想都好。
但你不出手救我父亲,我不会和你生不该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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