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荳哦了一声,“那我以后还不可以偶尔去你们那住啊。”
他揪着自己从动物园买回来的考拉手环,低着头不看余藻。
余藻:“当然可以。”
“为什么是偶尔,小荳不是我的家人吗?和我住一起不好?”
他说话温温柔柔,偶尔写作业都要去余藻的烘焙室写,似乎和余藻共处一室能安心许多。
孟煦洲总是很忙,就算小叔是很好的小叔,肢体接触障碍也不会脱敏到能一直让孟荳窝在怀里。
小朋友总说小叔是面包虫,他自己也算小面包虫,很怕一个人待着。
余藻理解这种寂寞,他的童年是这么过来的,弥补孟荳就像在弥补自己。
孟荳:“可我听奶奶说你等你新店开了会很忙,之后和小叔会搬到其他地方去。”
他指了指后院踱步的孔雀,“小严叔叔送的孔雀都在这里了。”
余藻:“就算搬新家也有小荳的房间啊。”
他笑着说:“小荳好忙的,要陪太公太奶,又要陪我和煦洲,一星期就七天,看来要做个行程表了。”
孟煦洲来喊余藻吃晚饭,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蹲着的身影。
也不知道余藻说了什么,孟荳高兴得起身蹦了两圈,和孟煦洲对视一眼后进屋去了。
孟煦洲走到余藻身边蹲下,和他一起看向池子里的天鹅,问:“和小荳聊什么呢。”
“抱怨某人不关心大侄子身心发展啊。”
余藻手上还捏着一根孔雀毛,说话的时候扫过孟煦洲的裤脚。
孟煦洲冤枉,问:“怎么不关心了?”
余藻:“小荳怕我们结婚后搬新家他没地方住。”
孟煦洲:“怎么可能。”
余藻:“他还说希望我不要和你有小孩。”
这句也是刚才孟荳的原话,小家伙说的时候很不好意思,余藻听得也笑。
这会感慨地说:“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小时候跟着外婆,又被舅舅接回去,哪怕表弟表妹都还好,也会得到不等分的一切。
青年说话的侧脸秀美,睫毛的影子比落雨还缱绻,孟煦洲几乎能想到余藻小时候多寂寞了。
他嫉妒贺饮提起的和余藻的初遇,嫉妒对方被余藻捡走带回家,还得到特殊照顾。
青春一去不复返,余藻也有余藻的遗憾。
他在孟荳的生活日常竭尽全力,偶尔孟煦洲回家,看孟荳在余藻面前背古诗,背不出来就挤进青年怀里撒娇。
余藻也有不给孟荳糊弄的时候,更多时候都予以鼓励。
那个场景成为孟煦洲总想尽快下班的动力,不是万家灯火没有他的一盏,是他找到了他的那一盏。
他和余藻成家,家就在这里了。
孟煦洲:“我们不是有小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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