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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时候有人欺负他,就是想看他生气后的模样,平时好看但无神的双眼像是簇起火苗,总是让人念念不忘。
现在他捂住脸也遮不住耳朵的红,孟荳嘴上说余藻做的酸黄瓜不够酸,实际很爱吃,速度都比之前快了许多。
“原来小藻你也会害羞啊,我还以为你是机器人变的。”
小朋友喝一口牛奶像长了奶胡子,余藻给他递了张纸,“怎么不喊我哥哥了?”
余藻除去重要的场合平时穿得都很随意。
无论春夏秋冬,整体都以黑白或者蓝白为主,他的衣柜找不到任何亮色。
孟荳观察了他好几天,好奇余藻看见小叔的表柜的反应,或许会被对方半柜子五颜六色的装饰手表吓到。
换其他小孩肯定会喜欢,但孟荳不感兴趣,他很喜欢余藻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说话也是,完全没有大人的居高临下。
孟煦洲都算很不错的叔叔了,偶尔依然权威得让孟荳抱怨。
孟荳:“小叔说他和你一个辈分,不许我这么喊你,显得他很老。”
他狠狠咬了一口吐司的三角尖尖,不知是否还带私人恩怨,“本来就很显老。”
余藻撑着脸笑,孟荳还问:“不是吗?”
他学孟煦洲的日常表情,还要眯起眼,唇角也要下撇,脸完全不像,也有几分神韵。
余藻被他逗得一直弯着眉眼,“你们感情真好。”
孟荳:“还好啦,我总不能叫你婶婶,也不想喊你叔叔。”
余藻很随意,“你喜欢叫什么我都可以。”
孟荳喝牛奶的动作停顿:“那不行,小叔会不高兴的。”
余藻不认为孟煦洲性格阴晴不定,至少孟煦洲在他面前格外温柔,没有任何压迫。
喜欢我的孟煦洲。
如果余藻此刻的心情是装水的木桶,孟煦洲填进去的喜欢让水位上涨了百分之五十。
余藻从小孤独惯了,也没什么零花钱,买考卷和文具都是能省则省。
想要什么无法得到,也没有条件允许得到,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昂贵的事物。
包括感情。
“他不高兴的时候什么样?”
孟煦洲不在,余藻和孟荳多聊了几句。
清晨外面下雨,室内的采光依然不错。
一层落地窗外是院子,两只孔雀进了巢穴,早晨换了粉红色屁兜的小鹅也在外面吃饭。
客厅茶几上的木质闹钟声音滴答,似乎和外面的雨声混合了。
孟荳:“不高兴的时候会做手工,孔雀和小鹅不都会掉毛吗,不是做捕梦网就是做孔雀扇。”
他不忘指了指进门右侧的房间,“那是小叔的缝纫室,里面还有他嫌托运太麻烦,回国后再买的老缝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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