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高一入学,孟煦洲高三开学,对方似乎很少出现在学校,第一次在校外见面,还是对方父母尚未离婚的时候。
后来余藻被孟潮东强制要求去他家庆祝生日,余藻在楼梯转角和孟煦洲擦肩。
对方和孟潮东只差两岁,又是同父异母,这个岁数着实尴尬。
就像余藻同父异母的弟弟,只差半年,是板上钉钉的出轨,是父母感情的笑话。
余藻当年就想过,他们处境一样。
可是他背叛了一样的处境,从他被孟潮东看上开始,他就被分类到一伙。
孟煦洲那年看他的眼神如此厌恶。
深夜的风吹起男人风衣的下摆,似乎要把人吹到余藻身边去。
孟煦洲刚要说话,余藻的手机响了,来电提醒是贺饮。
他们站得太近,醒目的来电文字显示想不看到都很困难。
气氛尴尬,余藻平静的面孔终于被打碎。
实际上他的生活早在半个月前就被打乱了。
从他为了舅妈的医药费接下孟潮东未婚妻的付费邀约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早晚会走向既定的结局。
只是意外之外还有意外。
孟煦洲没说别的,就站在一边,说:“接吧。”
贺饮:“余藻!
我姐知道我没去相亲了!”
“这怎么办啊!
爸妈还不知道是你替我去的,这会还高兴呢!”
贺饮的声音足够传出,余藻难以开口,抬眼看了眼站在边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对方是从什么场合来的,看上去比相亲的时候更正式,整个人不说话站在边上像一块磐石。
这是一张对余藻来说极具吸引力的脸,象征他青春期的主动选择和不能选择。
贺饮还在抱怨,“问题是介绍人那边最开始要安排给我的也不是孟煦洲,那边也换人了!
所以……”
他话实在太多,站在余藻身边的人开口:“结婚吗?”
贺饮也听见了这道陌生的男音。
余藻以为孟潮东和贺饮说话,给孟潮东递手机,男人接过,语调缓缓:“你好,我是孟煦洲。”
贺饮的尖叫连余藻都听到了,孟煦洲说:“和我相亲的不是你,对吧?”
贺饮毛骨悚然,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和余藻一起,电话就挂了。
手机递了回来,余藻沉浸在被戳穿的惶恐里,却听孟煦洲说:“余藻,我想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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