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孟氏快不行了才联姻的,也不懂,最近很火的家居不也是孟氏的吗?”
“那现在不都黄了吗?仔细想想也挺可怜的,这么多年不被承认,现在同性恋都能结婚了,他前男友还……”
“他也可怜啊,我看过入职资料,父母那栏都空的。”
……
余藻不想过去也是不想被议论,这半个月他上班虽然没到如坐针毡的地步,也确实没以前自在了。
青年在夜风里低着头往地铁站走去,贺饮给他发:结束了,我现在回酒店,到了给你打电话。
团建地点是老板选的,余藻没怎么来过这一片,距离他住的地方也很远,地铁还要四十多分钟。
他走到地铁站就发现地铁口关了。
这里不算繁华,也不是市中心。
老板似乎为了照顾朋友的生意才带下属过来,员工打车都要自费。
余藻盯着这一站末班地铁的时间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就应该再打一辆车的。
他脑子里还都是白天相亲的画面,昏昏沉沉地打算走到有光的一侧,忽然被抓住了裤脚。
吹冷风的大半夜冷不丁这样来一出实在吓人。
余藻很少一惊一乍,心跳加速也看不出来。
低头一看,才发现转角昏暗处坐了一个小孩,看上去五六岁,锅盖头,穿着黑色的夹克,裤子和鞋都走的酷帅路线,和童模没什么区别。
余藻:“你是人吗?”
他目光平静,实际上揣在外套兜里的手都攥成了拳头,像是对方摇头就要不顾大小地揍过去。
殊不知他在这小孩眼里也挺像鬼的。
这一站边上荒凉,余藻是跟着导航来的。
A市很大,本市人也不见得到处都去过,加上这些年地铁越通越复杂。
日复一日上班的余藻像是有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今天算偏离路线。
小孩锅盖头剪得平顺,也没有松手,打量着这个脸白得更像鬼的年轻男人,“那你是人吗?”
已经十一点了,余藻看了眼周围,不懂怎么有小孩出现在这里。
昨天他加班到深夜,又去舅舅蛋糕店帮了一天忙。
周日早上相亲又被重磅袭击,中午去医院看望舅妈再回蛋糕店,晚上还被迫加班应酬。
余藻又累又困,干脆坐到小孩边上,“我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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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子拉长,小孩踩了踩,放心了,问:“你怎么不回家?”
男人的外套帽子毛绒绒的,袖口也是,男孩看了眼他的裤脚,发现也是毛绒。
但余藻头发柔顺,身上有大人的酒味,又和外表不匹配了。
余藻抱着膝盖坐着,像是把自己团成一团,他眯着眼说:“我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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