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指腹碰上伤口的一瞬，宋予情还是忍不住轻嘶了一声，连带着肩膀也随之一颤。
“对不起……”
秦云舟连忙撤回手。
宋予情：“没事，你正常涂就行。
刚才是我没有心理准备，这次不会了。”
秦云舟抿了抿唇，宋予情表现地越通情达理，他心中愧疚便越甚。
因为动作比之前更轻，涂药的度也随之更慢。
少年指腹粗粝的触感，从细腻的皮肤传来，激地周围的皮肤爬起细小的颗粒。
而触手可及的细滑光洁，也让红晕从他的耳根爬上脸颊。
他涂得专注，但那双乌亮的眸子却不染情欲，而只有难以言喻的怜惜与不忍，专注与心疼。
“我要是来早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这跟你来早来晚可没关系。
没有这次，还有下一次。”
宋予情微微侧头，似笑非笑，“你若真觉得对不起，倒不如仔细考虑考虑我下午的建议。
到时候有你替我撑腰，就算是秦西楼也得掂量掂量。”
秦云舟动作一顿。
宋予情顿时笑得更深，“别紧张，开个玩笑。”
话虽如此，可二人皆知，这不是玩笑。
客厅里，静地连呼吸声都淡了不少，越显得空调的吹风声呼呼啦拉。
“好了。”
擦完最后一处伤痕，秦云舟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使命，松了好大一口气。
宋予情头微甩，遮盖住后背，回头看向秦云舟，却见他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肃重样，没忍住，她笑了起来，“你这眼神，坚定地像是要入d。”
秦云舟再次红了耳根。
“行了，过来洗手吧。”
宋予情拎着医药盒走到卫生间，秦云舟紧随其后，却见宋予情压根没有退出来的意思，而是直接在洗漱台前，打开药盒，对着镜子给自己下巴上涂药。
见秦云舟杵在门口不动，她停下动作，往旁边让开些位置，催促，“愣着干什么？洗手啊。”
秦云舟抿了抿唇，依言照做。
洗手液带着熟悉的冷香，是宋予情身上的气味，随着打开的泡沫，将他整个人包裹。
直到水流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望着镜子里对镜涂药，似对镜上妆的身影，有一瞬恍惚。
那是他曾畅想过的，无数个清晨。
回到客厅，宋予情将药箱放回原处，“药上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喝一杯了吧？”
见她的视线落在那罐开了的啤酒上，秦云舟先人一步，直接拿过拿过易拉罐，“咕咚咕咚”
，一口猛灌下去，将一整罐酒喝了个底儿朝天。
“你敬的酒，我已经喝了，你不用再喝了。”
宋予情：“……”
但让宋予情无语的事情还在后头。
为了防止她在自己走后继续喝酒，秦云舟走之前，以索要报酬为由，打包带走了她冰箱里剩下的所有啤酒。
望着被扫荡一空冰箱，宋予情陷入沉默。
秦家这个私生子，真是……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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