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采购一批新玩具和图书,马上换季了,再购置一些衣物和常备药吧。”
阳光灿然,微风不燥,洗漱过后,宋予情随手拿过一本书,坐到了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
这座宅子,是外公留给她的。
老城区,二进独院,紫藤满架,花枝错落。
搁如今寸土寸金的西京城里,是难得的好地段,好风水。
当年宋家沾上人命官司,破产败落,宋氏夫妇接连出事,宋氏所有的家底儿都赔了进去,连带着宋予情外公外婆的不少私产,都一并变卖接济了宋家,才免了她女承父债,成为被执行人。
若非她一力周旋筹措,外公怕是连最喜欢的这栋宅子,也要为宋家折腾进去。
如今斯人已逝,陪着她的,也只有这间老宅了。
过去三年,她跟着秦西楼,鲜少住在这边,平日里雇人定期打理,唯有祭扫的时候方回来。
这里头自是存了私心的。
一来不想让亲人知晓,曾经被宠捧在掌心呵护的娇娇儿,如今沦落至甘被豢养。
二来也是不想秦家人脏了这地方。
美人花下捧书,自有风流意态,若读诗书,当更应景,奈何宋予情捧着的,是一本《机械通气》。
医学书。
宋家鼎盛时,外人眼中的她,是西京城的顶流名媛,在京大镀金后,又出国两年,被当做所谓的花瓶白月光。
是以人人都想入赘宋家,替她掌管那泼天富贵。
宋家出事后,外人眼中的她,是秦西楼豢养的金丝雀儿,只因难舍富贵,自甘堕落,偏天生好命,得秦西楼独宠。
却很少有人知道,她本硕皆读的是医学、管理学双学位,京大也好,留学也罢,均非花钱贴金,而全凭她一己努力。
只是说出去也无人肯信。
宋予情看得沉醉,直到铃声响过第三回,切章的时候,她才听到声音,去一旁的置物架上拿手机。
“宋小姐,我是秦总的秘书周衡,您这会儿有……”
“没空。”
宋予情拿开手机,正欲挂断。
周秘书显然早猜到这个结果,声筒里传来他拔高了的声音,“您先别挂!
宋小姐,秦总这会儿在医院,伤得很严重!
……您要不还是过来看一眼吧?”
“伤得重就去看医生。”
宋予情拨开额角垂下的碎,顺手接起一只从网上掉落的蜘蛛,托着接引至一旁的地面上,蹲下身,低头看蜘蛛寻路,“我又不是大夫,找我什么用?”
周秘书闻言一噎,紧跟着电话挂断。
出师不利,周衡回到病房,还没开口,秦西楼扫来一眼。
“碰壁了?早跟你说了,不必联系。”
周秘书前脚刚碰了一鼻子灰,后脚又被自家老板嘲讽,口中不敢怨言,心中却腹诽他嘴硬。
想了想,周秘书忍不住提醒,“秦总,宋小姐这回怕是真生气了。”
秦西楼目光沉了沉。
“随她去。
怪我以前太娇纵着她,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圈中豢养雀鸟的人不少,以往人人都说他过分偏疼宋予情,养得她嚣张跋扈,分明早已是落魄千金入泥潭,却仍留着当初宋家失势前的那股子骄矜傲慢,仿佛谁都放不进眼里。
可秦西楼却偏爱她这股子娇生惯养的作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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