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晟明殿,梁浅便撒开了洛菀夕的手,并让卓九带着所有宫人都退了出去,他自己则负手背向着洛菀夕站在大殿“勤政亲贤”
的匾额之下,沉默了许久才声音沉沉的问向洛菀夕:“这次……你犯了多大的罪知道吗?”
洛菀夕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又想到了“私闯禁地乃是死罪”
那几个字,心里暗自揣测,他所谓的大罪,莫非就是指她私闯密石林吗?
她可以解释说自己是无心的,可无心也还是闯了,若这一条真是铁律,那有心和无心又有什么区别?最后她也只是平静地问了梁浅一句,“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梁浅听到她这样说,缓缓将头转了过去,噙着抹冷笑看向她,眼中对她竟还有几分欣赏,“倒是没看出你这般能扛事,竟已想好让朕处置你了。
好,那朕倒是想听听,你想朕如何处置你?”
这皮球怎么又踢回来了?洛菀夕咬着唇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口,又放弃了。
“说了你也不会同意的,还是悉听尊便吧。”
梁浅疑惑又好奇的看向她道:“朕不会同意?”
他略想了想,轻挑起一侧的唇角讥诮道:“莫非你是想朕能放你出宫去?”
洛菀夕没有否认。
梁浅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不动声色的将手伸向她的耳后,动作轻柔地撕开了她脸上的假面,语气透着几分讥讽道:“洛菀夕你还真是痴人说梦,你想朕放你出宫去做什么?”
说话间,他已经撕开了她脸上的那层假面,假面下的那张脸当真是姝色无双,明丽动人,梁浅的甚至都有一瞬间的恍神。
原本他只是想让她用真实的面容对他,这样他便能清楚的洞察到她每一个表情,可掀开假面的那一刻,他便后悔了,对着这张熟悉又迷人的脸,就算她不说话,他已经对她无力抵抗了,“色令智昏,美色误人。”
也只有在面对这张脸时,梁浅才肯承认,自己或许也是有当昏君的潜质的,他很想将那张假面重新给她带上,可实在觉得丢人,便只能硬着头皮将那张假面攥在自己手里。
许是有几天都未取这假面,假面撕下的一瞬,洛菀夕只觉整张脸都在麻,她紧蹙着眉头忍着痛,垂着脑袋,没有吭声,也没有去看梁浅。
梁浅则将脸倾到她的耳边,继续问她:“你告诉我你想出宫去找谁?莫非是……”
说到这,他眸中腾然升起了一团嫉妒的火焰,声音虽还压着,语气却冷厉的令人生寒,“去找你的硕哥哥吗?怎么阿鹜?你很想他吗?”
“硕哥哥”
三个字一出,洛菀夕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抬起眼眸,怔怔的看向梁浅,“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硕哥哥吗?”
梁浅盯着她,缓缓将手从她脸上放了下来,一只手伸入袖袋拿出了一摞信纸,他将那摞信纸递到洛菀夕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睇着她问:“还需要朕再给你重头读一遍吗?”
洛菀夕垂眸扫了一眼那上面的字,只一眼她便认出来了,那正是在石室里她没有烧完的那几封信,不是说密石林都快烧完了吗?为何这几封信却留了下来。
洛菀夕只觉脑子一阵阵的蒙,眼下正是她最担心出现的局面,她害怕梁浅看到这几封信,害怕他用她无法解释的事来与她对峙,她知道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隐患,这几封信便是隐患之一。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她只觉自己胸口被堵的难受,一种窒息的感觉,让她的心往下一直沉一直沉。
她知道或许解释不清,但还是试着张了张口,“这几封信应该是我嫁给你之前写的,我认识你时已经没了那时的记忆,我不知道我跟赵硕……”
“如果不是看了这几封信,我都不知道你嫁到大乾竟是那样的不情愿!”
梁浅根本不信她的解释,语气极重的将一摞信甩到了她的身上。
洛菀夕避了避,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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