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我努力伸长手臂,明明近在迟尺,怎么可能碰不到?
哐当。
白玉瓷瓶从我手里掉落,先是撞在桌角,然后摔进泥土里,瓶盖也被摔开,整个都嵌在土里。
我根本无暇顾及,半边身子都悬在空中,我更加努力地去够杏仁酥,就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而已。
拿到了。
你看,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能够到的。
我松了一口气,瘫倒在躺椅上,杏仁酥的碎屑撒了我一身。
我把杏仁酥整个塞进嘴里,几乎不能咀嚼,我鼓囊着嘴巴,感受着口腔里慢慢分泌的唾液。
柳树枝桠迎风乱舞,拍打在树干上,哗哗作响。
真的要下雨了。
我余光瞥见小门处有道人影,那人站了好久都没过来。
我执拗地转过脸,装作没看见。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身影才笼罩住我的半边脸。
“阿满。”
“嗯。”
我半睁着眼,皱着眉,藤条编织的躺椅有些硌人。
那人伸手替我掖了掖半褪的盖毯,随后半个身子贴上我的脊背,双手环住我的脖颈。
靛青色的袖口有些磨损泛白,还带着几丝泥土的腥味。
“姐姐。”
我有些忝足地蹭了蹭,就像绕膝讨巧的狸花猫。
环绕着的手更紧了,轻轻颤抖着,就好像我是易碎的陶瓷小人,轻轻一碰,就碎得粘不起来。
“我在。”
“我很好。”
我歪着脑袋,半枕着她的手,我也没想过我的声音如此平静,“小娘也好,刚做了杏仁酥,你要不要尝一块儿。”
“阿满。”
“嗯。”
“对不起。”
哽咽的,克制的,一字一顿,笨拙的表达。
我心里呼出一口气。
我也明明知道她看不见,却努力把眼睛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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