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了,这就去吃饭,你不用在意我,自己去玩儿吧。”
她知道这个酒店很大,挺好逛的。
可可笑着说:“我已经把酒店都玩遍了,那个空中飞人的教练看着我就摆手,羊驼见着我就吐口水,本来属于客房服务的瑜伽叫醒,香氛spa,全身保养,也全招呼到我一人身上,你就光顾着睡觉啦。”
这实在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年荼也跟着心情好了点。
下午的时候她去餐厅,可可力荐的鲜汤酸辣米线已经停档,只有下午茶无限供应,她吃了一个小汉堡,喝了一杯桂花蜂蜜水,散步返回住处。
其实她这两天已经感觉情绪好很多,就好像擦干净一块毛玻璃,一切都清透起来。
今天丝丝缕缕下了雨,她能感觉,世界更明亮了一些,也闻到了泥土的味道。
五感回归,身体苏醒,她想,这次时间更短了些。
我是有在慢慢变好的吧……
九月的浣南不比观澜,已经有些秋意,路过一株即将开败的复羽叶栾树,年荼停下脚步。
巨大粗壮的枝干,蓬蓬如盖的树冠,开满枝头又落了一地的黄花,让她想起观澜乡下,奶奶家山坡附近也有一棵,不,比这还巨大无比的盾柱木,花期时也是这样黄花满枝头。
那个时候每逢寒暑假,不外出旅行的日子她和李疏总是会被爸妈送到奶奶家,她不撵鸡不追狗,就喜欢跑去和那棵盾柱相处,到了饭点李疏会把她叫回家。
年荼仰着头,看着这棵树,一直看很久,最后拾了两根大约是北风吹落,园丁尚未来得及清扫的枯枝,捧着回去。
……
夜里八点,别墅突然来了一位不之客。
看着风尘仆仆的自家老板,可可慌忙按着手机,企图掩盖她征战峡谷的事实——李疏却混不在意,只问:“她住哪间?”
可可忙说:“二楼靠左。”
李疏大踏步跑上去敲门——“年荼?”
年荼起初以为是可可,可听着声儿不像,倒像是李疏。
但李疏不住这里,他怎么来了?
抬手按亮床头灯,门缝里侧出来半个身子,真是他。
“有事吗?”
刚醒,年荼的声音还带着点糯。
“快起来,带你出去玩儿!”
他倒是精神抖擞。
这个时间出去?年荼不想起,李疏能带她去哪儿?他爱去的地方自己都不爱去。
“这个真的很好。”
李疏隔着门劝她,又叫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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