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着太后,似是犹豫了一下,问道“娘娘,您真的决定好了吗真要把那东西给太子”
虽然桂嬷嬷讲得似是而非,但太后却完全明白她的顾虑,“放心,哀家年纪大了,自是不想再折腾了,但这次和上次不同,太子是个有能力和魄力的储君,哀家与他,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夺嫡之路有多凶险,陪着太后一路走来的桂嬷嬷自是全都在眼里,旁人只知道太后多次力挽狂澜,助元帝登上皇位,但却无人在意,太后经历过多少次死里逃生,又失去了多少,旁的不说,太后唯一的亲生女儿不就葬身于此吗
只是那时候
,是不得不争,太后别无选择,但现在不同了,太后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桂嬷嬷自是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再次深陷其中。
太后如何不知桂嬷嬷的心思,只是她毕生图谋,也只是为了让女儿有所依仗,但现在女儿去了,只留下了永宁这一个血脉,她定要替女儿守护好才是。
再说了,那东西本来就是夏祁朝历届君主之物,当时她之所以没有交给元帝,也是因为元帝疑心太重,若这东西从她手里交出去,按照元帝的心性,怕是不会感激,反而会更加忌惮才是。
实际上,太后考虑的很简单,如今把这东西交到太子的手里,一是,也算还了些温阮救治小丫头的恩情,二来嘛,这些年来,她旁眼观着,太子的心性不错,日后待他登上皇位之后,定会承了她这份情,善待永宁些的。
其实,太后还有一个小心思,这些日子来,每次温阮过来永宁施针,都是温浩杰陪在身边的,太后自是也多注意了他一些。
她见温浩杰与永宁年纪相仿,一身正气,对待妹妹更是关怀备至,再加上,温宁侯府不纳妾的规矩,太后也是有所耳闻的,于是,她便生出了日后让永宁嫁进温宁侯府的心思。
只是,太后也知道,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旁人不好强加插手,只能两个孩子的缘分了。
当温阮跟着宫人来到永宁郡主闺房时,永宁郡主正倚在窗边望月,温阮抬了抬手,让宫人先下去了,而她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走到永宁郡主旁边,偷偷起了美人。
妥妥的,你在窗边风景,风景的人在一旁你啊。
过了好一会,永宁郡主似是有所察觉,回头了一眼,正好到身后双手托腮,瞧着自己的温阮,永宁郡主先是一愣,随后匆匆起身,从窗边走了过来。
“温家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怪我想事情太出神,平白让你在一旁等着了。”
永宁郡主一脸歉意地说道。
温阮摆了摆手,笑吟吟地回道“这不关郡主的事,是我自己见了美人便忍不住多会,这才没喊郡主的呢。”
闻言,永宁郡主嗔怪地了温阮一眼,说实话,这些天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温阮时不时的,便会说出这些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第一次听她说这话时,永宁郡主第一反应便是温阮在嘲讽她。
只是,当她对上温阮清澈的眼神后,永宁郡主却也知道,她无恶意,而且慢慢的相处后,她更是发现,温阮甚至比她更急迫地想要治好她脸上的疤。
有一次,永宁郡主实在没忍住问了温阮原因,谁知道这个小丫头却给了她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她竟说,美之心人皆有之,早日治好她脸上的疤,便能早日到她更美的样子,我当然着急了啊。
想到这,永宁郡主便忍不住感慨,她算是明白了,这小丫头古灵精怪,歪理邪说一把一把的,但有的时候,又确实能说到你心上去。
其实,一开始温阮来替她治病时,她是很抗拒的,当外祖母拿来温阮制的祛疤的药膏,说让她试试时,那时她心里对这道疤的芥蒂太重,并不愿意去试,但后来,这个小丫头竟然亲自来说服了她。
她记得那天,温阮第一次劝说她时,并未一开始便同她保证她的药有多好用,而是先主动和她聊起了天。
那天,在小丫头童言童语,以及偶尔插科打诨的引导下,她竟然慢慢同她敞开了心扉,在不知不觉间,把她这么多年的顾虑、担忧、恐惧,甚至心底深处的自卑都讲了出来,那也是她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内心。
但当她讲出这些时,小丫头并没有被吓到,更没有可怜她,而是平静地讲出了一番令她印象深刻话。
她说“我师父说过,在这世间,你永远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你,即便你是神仙,也有那不信神佛之人,又即便你是金子,世间仍也有视钱财如粪土之人。
所以,何必活在别人的眼光里,让疼你、喜欢你的人难过呢”
而就是因为这番话,解开了她这么多年心结的话。
“郡主,咱们先施针吧,这治疗也有一个疗程了,稍后,药方子也是时候换一换了。”
温阮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拿了出来,摆到了床边的木桌上。
永宁郡主轻点了点头,便自己开始宽解衣带,只是在温阮毫不掩饰的打量下,永宁郡主只能低眉垂眼,面红耳赤的解开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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