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炮竹屑随着寒风飞扬,晋王府今日高朋满座,帝王亲自做媒,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几乎都出席了。
迎亲的队伍抵达晋王府大门外时,身着一袭大红吉袍的晋王爷下了马,清冷的面容,就像是这严冬的冰锥,毫无温度,仿佛是失了一抹灵魂的行尸走肉。
观礼之处,傅生与温泽肩并肩站着,他忽的由衷感叹,“这样大好的日子,晋王哭丧着脸作甚”
一言至此,他突然附耳,故意哈了口气,察觉到温泽的肩膀猛地一僵,傅生得意一笑,又说,“是不是男子娶不到自己心之人,都会是这副表情”
温泽,“”
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温泽,他也曾年少轻狂、鲜衣怒马,当然也曾幻想过十里红妆,迎娶自己心的女子。
当初胡玥退婚,他的所有悲切皆放在痛失父母,以及身体残缺之上,忽视了被未婚妻背信弃义时的情伤。
而如今五年已过,他更是早忘却了这个人。
即便如今有人提及胡玥,他也不为所动,就仿佛不曾心悦过她,旧情早已是过眼云烟,如雁过无痕。
两人对视,激的温泽心神一荡,他总怀疑,傅生方才是蓄意为之。
“今日来吃酒,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温泽低斥,他也是同情晋王的。
晋王与宋姗的婚事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也有所耳闻。
身为天潢贵胄,亦是无法左右自己的终身大事,又何况是凡夫俗子
人这辈子,若能与心悦之人相守,那是大幸。
但真正能够达成所愿的,寥寥无几。
温泽早已将男女之情抛之脑后,他肩头的担子不允许他肆意妄为。
有了这个认知,温泽突然意识到,傅生的真实身份或许根本就不重要。
傅生耸肩,“我知你与晋王关系甚笃,此前你喜欢与他一块玩,常常冷落于我。
不过如今你与我皆是皇上的重用之臣,阿泽,谁与你亲近,谁与你疏远,你还不明白么”
这话透着一股子酸味。
温泽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长腿一迈,往一侧稍微挪了挪,远离了傅生稍许。
不是温泽多疑,他现在都怀疑,傅生每一次靠近他,皆是别有心机的撩拨。
侧妃进门,拜堂礼不如娶正妃那般庄重,稍稍走了一个过场便由喜婆送入洞房。
而晋王并未一道前去,他留在筵席处招待宾客,与今日登门道喜的大臣们左右逢源。
或许旁人不出来,但温泽却是意识到了晋王的变化,他也在逼着他自己去成为曾经最厌恶的那类人了。
酒过三巡,席上正是热闹。
晋王是原太子的身份,这次所娶侧妃又是宋相之女,在外人来,晋王这次能顺利留在京城,日后必有造化,故此,这一日可谓是门庭若市。
温泽觉得自己热得慌。
他以为是因为腿疾康复的缘故,这五年来一直待在家中,消沉萎靡,现如今难免血气上涌,以至于才会做了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旖旎梦境。
“阿泽,我我乏了,先睡会。”
傅生俊脸微红,喜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下腹,这厢便直接趴在了温泽身侧。
温泽,“”
他也喝了不少,因着心中憋着事,酒劲一上来,人也开始有些晕乎,“你醒醒,该回去了。”
温泽唤了一声,此时傅生是趴着的,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见纤细白皙的脖颈,再往里似是胜雪的肌肤
穿的太少
温泽不知在想什么,顿时一股烦躁,他大可一走了之,将傅生交给明德伯府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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