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们不由分说地就开始隔着桌子争吵起来,渐渐的,小盖尔异色的瞳孔阴沉下去,好像不满那种被无视的感觉。
他冷着脸,迅走到长桌尽头的主座上,拿起身旁的酒杯用力砸向桌子,出巨大的声响。
吵什么吵啊,再闹咬人了!
没想到气氛立刻安静下来。
眼见他们的【格林德沃大人】已经怒了,圣徒们面面相觑,气氛有些诡异,一群在外界看来穷凶极恶的巫粹党,在一个小孩儿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盖勒特心情很郁闷,一手还撑着左侧的小脸颊。
不是他不想说话,是现在牙齿还有点漏风,一说话肯定露馅了,他不想自己在未来苦心经营的人设崩塌得过于迅,所以只能装作闭口不言的样子尽量糊弄过去。
“散会。”
他简短地说,然后跳下桌子,扬长而去,文达立刻带着他去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走在繁复又华丽的金属镂空楼梯上,盖勒特用小手摸着那些具有维多利亚时代性的雕刻,觉得这里可真是奢华到不可思议,自己的信徒们肯定都是一些很有钱的人吧。
“我说,格林德沃大人非得把那个邓布利多绑到床上干嘛啊?”
下面还留着几个圣徒,他们依旧在互相嚼舌根子。
“在床上还能干嘛,□□做的事呗。”
奶盖突然停下脚步,支起耳朵开始偷听。
什么意思?帮他读读睡前故事不是已经很好了吗,还有其他更好的事?
“可是,文达姐姐,床上还能干什么啊?”
盖勒特有些疑惑地抬头,用单纯的语气问身边的女圣徒。
罗齐尔扶着额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几个废物干啥啥不行,怎么还不滚出自己买的别墅,整天都在这里讨论些什么鬼东西啊!
简直是带坏小孩子,不要来污染我们纯洁的还未长大的魔王大人!
“咳……先生,不必理会那些人。”
文达蹲下身哄了哄盖勒特,“咱们上楼吧,您的房间是这个别墅里最大的,早点休息。”
“…………哦。”
奶盖依旧若有所思。
夜晚已经开始下零星的小雨,很多穿着袍子的巫师们都撑起伞,开始在路上往家里跑,对角巷街道上渐渐冷清了起来,只有几个还在营业店铺里散出黄色的暖光。
奥利凡德早早就关了店,和邓布利多忙活了一天,问题不外乎是,“有没有看见一个金色头的小孩儿?”
“这么高,对对,九岁的样子,见过吗?”
邓布利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他们才相处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完全不清楚,在内心自己究竟有没有接纳过对方,有没有真正把对方当做亲人一般留在自己身边,这些问题他统统都没有认真考虑过。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多愁善感罢了。
或许,就好像过去那样,金少年从未把自己当成真正爱人,或许他只是一个实现伟大利益的工具罢了——只有自己趋之若鹜,只有自己在美好的期待中渡过了两个月,也只有自己留下来埋葬一整个夏天。
“我和路人打听了,有目击者说,是一个看起来贵族打扮的女人带走了你的小巫师。
如果情况不好,很有可能是圣徒。”
奥利凡德在一旁默默地说着邓布利多最怕听到的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老朋友。”
阿不思教授抬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但依旧掩饰不了那攀上了他眼眸的失望与落寞。
天色彻底黑下来,对角巷上变得更加安静了。
长椅上也只剩下了红教授一个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路边的偶尔有还没打烊的店铺,光线从那里照了出来,给他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淡金色的影子。
最后,整个巷子里彻底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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