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大人物对她还算有情有义,大人物虽然官场得意、平步青云。
而越是如此,反而对她的帮助和照顾变得越敏感,有心有能也不敢大张旗鼓、明目张胆。
所以,即便沈恵这些年在那小县城里也算积累了一些政治上的资本,但从一个小县城里能够通过正常渠道调入省城,这就已经了不得了,如果做得再过分,怕就很难变成别人的把柄了。
所以,沈恵来到省城,仅仅就是有个单位,想在政治上再图进取,起步也太晚了。
以前在小县城里,大人物那是一言九鼎,多少人争着抢着拍马屁,沈恵那只需要沾上名不副实的亲戚关系,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到了省城后,大人物对她的关心照顾完全就成了鞭长莫及。
即便一些很小的事情,大人物还只能动用私人关系,而且,身为官场之人,大人物官位越高,人也越忙,经常几个月时间,通次电话都很难。
沈恵直到现在才开始重新冷静思考自己的人生。
新的环境,人地两生,好在她当时也还不到三十岁,即便生过孩子也是青春靓丽、鹤立鸡群。
沈恵一个人也根本没能力把孩子带到身边自己照顾。
眼看政治上也难有所图,不如干脆趁着年轻,多给自己和孩子夯实经济基础。
就这样,沈恵很快利用在单位工作的条件和机会,自己给自己又积累了许多的人脉和资源。
体制内想挣钱很容易就把自己送到绝路上去了,沈恵在众多人脉资源的怂恿之下,干脆辞职办起了公司。
很快,沈恵也利用这些人脉关系,把公司办的红红火火,给自己积累了大笔财富,当然,也给那些怂恿帮助自己的人脉带来了不少好处。
不过,树大招风,沈恵在迅完成了自己的原始积累后,反倒越小心谨慎,低调处事。
对曾经的人脉资源,该撇清的就撇清、脱钩的就脱钩。
对公司的经营管理日趋规范、严谨。
严格遵纪守法,遵循市场规律。
这样,公司虽然压缩了规模,也不如以前红火挣钱,但公司却走的很平稳。
甚至很多以前的人脉关系都被“双规”
之后,也并没有牵扯到她和公司。
沈恵心情平静,情绪稳定,仿佛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创业史、光荣史,而是她的血泪史。
听完她的故事,我本来也不想再去揭她的伤疤,但强烈的好奇心又不断撞击着我的心扉。
我实在控制不住,便试探性问她一句:“那玥玥的亲生父亲……”
“她就没亲生父亲。”
“什么?”
“这孩子从生下来,那俩人就都认定是对方的,我也懒得辩解,是谁的又怎样?是谁的他们也不会对我和孩子尽半点义务和责任。
那人占了我那么多年,连情人的身份都不能给我,又能怎样?那人娶我就是冲着这顶王八绿帽子去的,他还会善待我和孩子?”
“但孩子是无辜的,她总不能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啊?”
“她当然知道了,她是跟我爸妈一起长大的,我是正常的婚内生子,半路离婚。
而且那人现在还在那座小县城里,已经混得有头有脸,有家有口,人家都从未认她看她,她心里不恨吗?”
“难怪了,我是觉得玥玥她——”
“心理扭曲,性格变态。
这些都是我的罪孽。
我这辈子谁都不欠,就是欠孩子太多了。”
沈恵说着声音已经颤抖。
我能感受到她的刺痛和无奈。
“那你——应该早点把她接到身边,早点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说得轻巧,母爱是天性,女人谁不想?可男人谁愿意?之前我还年轻,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而且还算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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