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听,还有几声女子的哭腔。
华臻走近,影影绰绰瞧见越鹤和一个宫女。
他调笑出手,宫女吓得节节后退。
越鹤刚伸手要摸上宫女的脸颊时,倏地被一股力从身后一扯,他狐疑转头,却现背后空荡荡一片。
他以为是自己原先没站稳,回过头继续逼近宫女,下一瞬却险些被拽倒在地。
越鹤转身大喝一声:“是何人!”
回应他的只有无波的湖水。
他再次看回宫女时,脸色骤变。
他虽面上醉了,可神智并非不清醒——站在那儿的分明不是原来的宫女!
越鹤迟疑地往后退了退,脚步有些颤抖。
那宫女手里拿着一盏宫灯,幽暗的光映在她脸上,她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笑,瘆得慌。
脚下碎石块将他一绊,越鹤跌坐在地。
他壮着胆子问:“你、你要做什么?”
华臻妖冶一笑,“哦?公子方才不是还说要带我回府吗?这会儿便不记得了?”
越鹤头皮紧,身子边往后缩,喃喃道:“见鬼了……”
“见鬼?”
华臻猛地凑到越鹤眼前,将宫灯照在他脸上,“啊……还真是……”
越鹤一惊,伸手往脸上抹去。
华臻道:“擦不干净的,越公子。”
“你骗我!”
越鹤朝四周望去,警惕道,“你跟刚才那个婢女合谋了!”
华臻只想冷笑,莫说她没有串通,就算真是她的计谋,她怎能算得到越鹤要来后花园犯贱呢。
她冷哼一声:“我好心与越公子提个醒,你不听我的便罢了。
只是你家那个宅子……罢了,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
她转身欲走,越鹤急急叫住她:“喂!
你、你说完。”
华臻这才紧皱眉头,煞有介事道:“越公子家中有一不详之物,常置府中,或招致灾祸。”
“什么物件?”
华臻眯起双眼,思忖片刻后道:“离得太远,我看不真切。
大抵是放于一锦盒中,是以上等木料制成的……似乎是金贵物件,不过,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东西克您。”
“克我?”
越鹤嘴唇咬得极紧,这样的东西他们越府数不胜数,几乎全是父亲搜罗的稀罕宝物,可他怎么知道哪样克他?“你说的是真的?”
华臻幽幽道:“这锦盒里呀,有一块金丝锦帕,锦帕边沿嵌以朱纹;想来人们见了只觉精美,哪能想到那其实……是人的血呢?”
越鹤悬着的心突然沉下,他扶着地站起身,忙向华臻道:“去了府中,你能找出来那东西在何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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