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过几天是除夕了,现在该开始准备年夜饭,不然后面时间不够。
“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姑娘,她给我一筐鸡蛋,”
母亲指了指我放在地上的土鸡蛋,“我忘记她姓什么了,是姓顾还是姓言,我以前应该见过她。”
外婆瞧了一眼鸡蛋,说:“我们这里姓言的不多,不会过五个,而且都是像我这种岁数的老太婆,再年轻一点的姑娘不可能有姓言的人——她长什么样?”
“眉心有颗痣。”
“姓顾!
顾芝!”
外婆坐在凳子上拍了一下大腿,“你小时候喜欢在卖麦芽糖那儿转悠,卖糖的顾大爷就是她爹!
他女儿在帮他养鸡,隔三差五就在市场上卖鸡蛋。”
母亲说当时顾芝认出她是外婆的女儿,执意要把鸡蛋送给她,她不好拒绝就收下了。
外婆笑了,爽朗的笑声很快被谈话取代。
“去年她爹生病,半夜吐血。
那时深更半夜,她家和我家近,实在是找不到人,万不得已才把我叫起来,借了我的三轮车,把她爹送到医院去了。
顾大爷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就选择回家慢慢养着。
这丫头一看到我就爱给我塞东西,都过去多久的事了。”
“过几天我给她家拿点腊肉过去。”
母亲担忧地看着外婆,一句话也没说。
外婆只是笑着点两下头。
母亲从午饭以后便一刻也没有休息过,她在逼仄的厨房里忙碌着,每当我靠近,她都会让我离开。
母亲把肉从滚烫的水里捞出,又把肉切成肥肉相见的薄片,她往两块肉片中塞进一块糕体,又把那些装了糕体的肉片一个一个放进盘子里。
她的双手变得通红,手指上还挂着带油的水珠。
她不知何时往身后瞥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烟城一中五月初自主招生,你要是想去自己好好安排。”
我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默默离开。
母亲想让我离开的欲望比我更加强烈。
在接我出院后,她带我去书店买了几套试卷,她比往常更家重视起我的学习。
母亲似乎从来没有给父亲提起过这件事,或许她只是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过。
她想以短暂又暴力的手段让我走上正轨,她害怕我的人生出现任何损失,她更怕会将我推远。
我坐在床上,翻开试卷,我明白,我已经没有原来那种学习的天赋,我不能看一眼马上将内容复述,我不太懂举一反三,我很反感不能配平的化学方程式,我看到文字能想起很多无关的事——地板的灰,痛苦排列的文字和文字中呆板的女人。
从我口中读出的文字会变得枯燥乏味,有时它到嘴边会变成一阵凛冽的风,风吹着,我的双唇会跟着颤抖,有时它会随着冷风钻进胸腔,刺痛我的心脏。
我为文字流出的泪全都进入心脏变成身体里的血液,当泪水流过全身,留下不适的痕迹——抓挠出血的大腿和后背——这时,我才会有片刻悲伤,悲伤褪色后身体不会再有其他感受。
我和那个坐在教室的秦厌不同了,我被包裹在一个又一个容器中,大脑被封锁在局限的空间里,世界之外还有更大的囚牢。
唯一不变的是,我依旧不喜欢频繁更迭朝代的历史。
头顶一处少了几块蝴蝶瓦,光从缺口处进入,我抬头能看见光线中飞跃的尘埃,它们不断上升,又似乎只是停在原地无力地打转,那束光像是夺走生命的利器,或许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时候,那束光也同样带走了属于我的天赋。
离开小镇对我来说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人一旦有了欲望,就要做好被欲望啃食的准备,心会划开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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