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我要去绿洲,他说沙漠没有绿洲。
他摊开双手,让我重新看见光明,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他让我停留在他的掌心,他说一路上有很多美景,沙漠有骆驼、蜥蜴、海市蜃楼,不要去寻找绿洲了,因为最美的东西就在眼前。
我问他那是什么。
他说,那就是你啊。
他把我关进玻璃瓶中,我记得他盖上瓶盖时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和他难听的笑声。
他又用黑布将瓶子包住,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了。
我惊醒过来,额头上冒了一层薄汗,耳边还是有刺耳的声音,那声音来自父母的卧室。
他们又在吵架。
当我准备仔细听时,争吵声变小了,最后渐渐消失了。
我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我忘了,父亲是唯一能平息母亲怒火的人,无论母亲如何暴怒,他都会让母亲安静下来,但他总是不及时出现,装作什么事也没生,像是家中的局外人。
我的脸有些不舒服,我想父亲在很多时候可以出面保护我,可他并没有那么做。
我点亮卧室的灯,拿出郑欢给我的书看了起来。
我不清楚书在讲什么故事,只感觉眼睛和大脑中间有一堵厚厚的墙,我看了很多字,但我并不认识它们,我只是一页接着一页地翻。
等我有一丝兴趣时,那堵墙忽然坍塌,压住了我的眼睛。
我又睡着了。
第三天,我从床中间醒来,身上还盖着被子。
我不再相信我拥有能力这件事,因为卧室的门正敞开着,我能看到父母卧室的床,他们早已起床,并将被子整齐地叠好。
我的恐惧还未消除,趿上拖鞋,踮着脚后跟向外走去。
母亲像往常一样七点整为我们做早餐,八点才去上班。
厨房的玻璃挡住部分耀眼的阳光,整个空间在光线的交织中变得暗淡起来,母亲的身影并未褪色,她和我记忆中一样。
我有些莫名的内疚,坐上饭桌后,母亲正好从厨房出来,她把牛奶放在我面前,她没像平常那样叮嘱我必须把牛奶喝完。
她一言不地走向卧室,再沉默地离开这个家。
母亲变得十分冷漠,抿着嘴似乎在刻意压抑她复杂的情绪,她只要离开这个家就会躲在我和父亲找不到的地方痛哭,她像秋天的落叶,我未曾拥有改变自然规律的能力,只能看见她落寞地跌入尘埃。
我很担心地看着母亲,看着她矮小的身影一次又一次被门缝压得扁平,她又艰难地从快要阖上的门缝中挤了出来,最后才从我视线中远去。
母亲没有看过我一眼,她不予理睬的态度让我更加内疚。
一连几天,我都是从煎熬的情绪中度过,没人在乎孩子的烦恼,大人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是快乐的,我们根本和烦恼沾不上边,就像他们总说小孩没有腰一样。
我唯一排解苦闷情绪的方式是读书。
我体会内心的自我被摧毁,又被重塑,我在无人的世界里咆哮、痛苦、疯笑。
世界可以一边是烈日炎炎,一边是倾盆大雨,我也可以选择一边抛弃自己,一边竭力寻找自己。
我可以是将黄金倒入下水道、放火烧掉证据的坏小孩,
我也可以是在田野里撒野的疯老太婆。
只要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我,任何一种角色都是一种潇洒的自由。
我现,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不能把“那个”
改口。
郑欢是如何轻松说出那两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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