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遭到过洗劫,但时间隔得不长。
有些地方
存在明显的拖拽痕迹,深浅不一的灰尘清晰地说明了一切。
考古队早就验证了梓牙城的存在,当时的工程虽然停了,但知道此事的人不在少数,事后遭人捷足先登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联想到详细、精准的考古记录,我甚至认为,当年考古队已经深入过古城内部。
从外部特征与地理位置来,记录中那座地标性的黑铁塔,也许就是我们所在的这座嵌铁宝塔。
与此同时,另一个问题出现在我脑中。
如果他们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资源,为什么隐瞒了考古发现难道当时有什么突发情况,迫使考古队员们宁可被解散,也不愿意向外界披露梓牙城的存在想起小龚同志那张充满激情与愤怒的脸庞,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阻断那群年轻人的考古热情。
“老余,你来,这里有壁画。”
虞子期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合起记录本,顺着他的声音走了过去,可到了佛像下边根本找不到虞子期的人影。
在我疑惑之际,他的声音忽然从佛像后边传来。
我凑到近处仔细一,
这才发现在雕像与墙壁之间居然还留有一条窄小的缝隙,勉强可供一名成年人侧身通过。
“你他妈的真能折腾,这么隐蔽的入口都被你找着了。”
我蹭着冰冷的墙壁,螃蟹一样往缝隙里钻。
虞子期站在莲花座底下,缩着肚子、扬着脑袋说“这叫职业敏感。
快瞧瞧,我着眼熟,将军墓里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幅画”
壁画自上而下浑然天成,夔纹盘踞右角,五彩斑斓的巨夔呈现出一股摧城压顶的气势。
中卷绘有祥云,卷尾则是我们熟悉的沙海斩龙图。
“上边好像还有,不清了。”
我高举手臂,几乎要超过头顶。
但墙面壁画实在过于庞大,想清全貌起码要爬到佛头的位置。
虞子期说“咱们又不搞科研,不清就算了呗。
咱们抓紧进地宫才是正事。”
“你没觉得这间献殿有点不对劲吗”
“当然不对劲了,这么大的地方,一件古董都没有。
你不是一直说梓牙在古代属于重工业城市吗我怎么瞧不出它有哪点繁华的样子。”
“钱串子脑袋,就不能想点别的,没发现这壁画一点都不对称吗”
龟兹文化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中土影响,特别在庙、寺、殿这种具有深层寓意的建筑铺排上,尤其讲求章法,以对称为美。
大佛背后的壁画斜对着大门,怎么怎么别扭。
我绕到佛像前边,伸手指着对面的空墙解释,“照理说这片不该留白。”
“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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