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露出有些危险的笑脸,大有说不清楚他要把人暴打一顿的意思。
之前在大肆破坏和焚烧京都校千年古建筑和古木的时候,怎么不见虎杖悠真心疼?
橙黄色的双眼在五条悟制造出来的一地混乱里,慢吞吞地扫视了一圈。
“这栋房子,是我一百一十年前,从某个胆小鬼(鬼舞辻无惨)手里抢来的战利品。”
这可是非常有纪念价值的战利品,就连门槛和门板,也是曾经他拿来倒吊那只断后的上弦,让它晒太阳的那棵扁柏树,“你刚才打碎的那个青瓷梅瓶,是安永年间‘三翁’之一的穆翁(注1)和慈德院为了答谢救命之恩,赠送给我的舶来瓷。”
人试图跟猫讲道理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但虎杖悠真仍然这么做了。
——只因为这位活了不止百年的“老人家”
现在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种他从来没有碰过的“突状况”
,特别是他现在对这位“熟人”
几乎没有一点印象,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比前同事童磨还要难搞的类型。
五条悟懒洋洋地了一声轻哼,既不像是被说服了的模样,也不大像是想要就这么简单地放过虎杖悠真的模样。
他跨步上前,宽大的手掌抵在那颜色一深一浅的絽质前襟上,手指摁着虎杖悠真脆弱且敏感的喉间。
那双如北冰洋上漂浮着的冰川的眼睛里,涌动着深色的暗流。
他的小男朋友啊,秘密很多,就是习惯性藏着。
不威胁或是逼迫一下,就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跟一只刺猬一样…他都这样了诶!
还在怀疑他别有目的吗?
果然是找揍吧?他真的会家暴哦?把人摁在床上吃一顿自助餐,吃到榨干橘子汁,只剩下干巴巴的橘子皮的那种!
“所以呢?”
白色头的教师将脸凑近虎杖悠真,用那双巩膜里带着些微血丝的眼睛看着他,“悠真才是那个不敢面对的胆小鬼吧?越来越像那些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烂橘子了哦。”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虎杖悠真的声音因五条悟的举动,变得有些艰涩。
——因为时间太久了而把大概是情人的五条悟给忘了,对方知道了会生气吗?
而且,虎杖悠真也不知道五条悟到底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反馈。
“所以?呐,说话说一半,是打算找理由糊弄过去吗?”
认真一点对待啦,他可是从赤筑神社开始,就一直憋着那一肚子火诶,“不专一的悠真,总是说谎话骗老师的悠真…对了,按照咒术条例,对普通人动手的话,悠真可以算是诅咒师了对吧?老师有权力当场击杀哦。”
“你现在也杀不死我吧,五条先生。”
如果觉得掐着他的脖子能让他高兴一点,那就随便五条悟了。
反正…现在的他没那么容易死。
“诶…是吗?是这样吗?那我试试。”
那个“五条先生”
的人称代词,令自诩为年上者一时之间情绪爆,他摁压着虎杖悠真喉结的那只手指逐渐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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