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考虑去学个驾照?”
蒋云问道。
虽然经历了两次车祸,但每天上下班他还是自驾出行。
一是不信任其他人碰他的车,二是他开车技术不赖,没有横冲直撞的恶习。
刚重生那会儿对开车的心理阴影,现在也克服得差不多了。
“不考虑。”
梁津干脆地拒绝道。
前方有一个红灯,蒋云踩住刹车,问道:“为什么?”
“因为害怕。”
梁津规规矩矩地系着安全带,手指拨动着钥匙扣上的小狗挂件,不愿深聊这个话题。
蒋云没有多问,视线落到那只灰扑扑的毛绒小狗上。
“之前有和你提过,我很小的时候养过一只边牧。”
挂件是手工制品,时间久了容易损坏,他看到小狗的后背、四肢交界处不怎么明显的缝补痕迹:“其实它没被我送人……很多时候我也在想,要真是送人就好了。”
红灯时间一过,蒋云打着转盘,把涌上来的酸涩感往回咽:“当时是蒋丰原……给它做了安乐。”
没有严重到无可挽救的疾病,纯粹是因为蒋丰原不喜欢。
道路两旁的路灯在维修中,灯光微弱,四周寂静。
眼尾传来一阵轻微的痒,像被蝴蝶的翅膀挠了一下。
蒋云往后一躲,发现刚刚是梁津在伸手触摸那块皮肤。
“抱歉,我以为你哭了。”
梁津淡淡道。
“没。”
蒋云说:“我不怎么爱哭。”
因为在开车,他目光直视前方路段,没空管梁津的反应。
下一秒,一道炽热的视线实质化地在他脸颊逡巡,明明梁津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人并不相信“我不爱哭”
这句话。
“爱哭也不是什么坏事,”
梁津说,“有一个发泄的出口,比将情绪憋在心里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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