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根源理论也来自这位长老。
孔嘉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投去一眼,见到时渊确实是她的当务之急,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
分明任务已经完成,但他却迟迟稽留梦中,究竟是何故?
即便是异化梦貐,在时渊这等级的仙君面前,也毫无一战之力,所谓牺牲自己也要困住魔兽一说,她是丝毫不信的。
时渊如太虚镇山重器,一朝出事,宗门便方寸大乱起来,各长老争执不休之下,竟通过了孔嘉的要求。
跟随弟子指引,她步出执律堂大门,背影挺拔,脊梁在滂湃灵压反复捶打之下,依旧挺得笔直。
疼痛,当然疼痛,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被打碎了重组,不再属于她。
但孔嘉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在这些人面前塌下脊梁。
他们不配。
在孔嘉身影消失后,堂上各长老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再回坤定峰。
时渊留在梦里,但峰上仍然流淌着沛然冲和的灵气,就像他始终在此,注视着峰间众弟子。
坤定峰不能没有时渊,太虚宗不能没有时渊,乃至整个仙界,都不能没有时渊。
他近乎精神图腾般,活跃在仙界每一个修士口中,或温和或严厉,总归明明如月,不可掇之。
此刻,时渊在他们初见的殿内,盘坐于席上,周身光芒大盛,灵力流动中混入了几丝绿色的烟雾,为他疏朗周正的面庞平添几分邪异。
其实距离上一次见到他并没有过去多久,但与少年时渊相处日久,竟让孔嘉感到些许恍惚。
眼前的这个人,当真是梦境中与她并肩而行,会一本正经地逗她,会因玩笑话而脸红的时渊吗?
或许是,不过不重要了。
纵使梦中细节栩栩如生,但她知道,那不过是梦貐编织而出的虚幻世界。
少年时渊是假,共同经历是假,唯有性格或有几分真实。
但也成为了过去式。
成长是不断献祭过去的自己,每一步都践在往昔淋漓血肉铺就的道路之上,百年足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不要再留恋梦中了,孔嘉。
她如是自我劝诫,衣襟攥紧又松开,布料变得皱巴巴的,心脏也像被什么抓住又放手,酸痛得马上要皲裂。
即便懂得诸般道理,但她还是执着地想要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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