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仪闻声后,朝站在自己身侧的芽绿点了点头。
打扮成小厮模样的芽绿,立马就起身将纱帘掀开,然后朝老陈说道:“进来吧。”
“诶!
好嘞!”
老陈弯着腰进了雅室,并不抬头窥探——好奇心害死猫,拿了钱就少管闲事,这才是生存之道。
今日的谢若仪身着一袭墨色锦袍,束起的长用青玉冠高高挽起,眉如远山黛,眼若秋水烟,眸光流转之间既有男子的风流倜傥,又不失女子的清丽脱俗。
谢若仪手腕一转,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扶手,站在她身旁另一侧的长辉就立刻会意地从袖中取出先前说定好的银两,交到那说书人的手中。
“多谢郎君赏赐!”
灰衣说书人接过银锭子,细窄的密缝眼中露出了贪婪的亮光,“以后若是还有这种生意,还请郎君尽管吩咐!”
坐在位上的谢若仪,唰地一下打开了折扇,眼神撇向芽绿。
“今日辛苦你了,往后如果还有需要,我们自然会再联系你的。”
芽绿上前一步掀开纱帘,话语中满是逐客之意。
说书人眼珠狡猾地转了转,意识到这位金主大概是不喜欢与人接触,于是作揖说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雅室。
说书人一走,芽绿立马就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向谢若仪问道:“娘子,这说书人今日事情办得不错,可娘子怎么好像对他不太满意?”
将手中的折扇收起,插入腰间,谢若仪从椅子上起身说道:“他只不过是拿钱办事,和这种人相处没有必要牵扯太多,否则日后再与他协作时,他反而会不好好做事,生出旁的心思。”
芽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长辉的眼中则流露出了对谢若仪的钦佩。
“行了,咱们走吧。”
谢若仪抬脚往外。
说话间,三人下了楼,往揽月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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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听风楼后门的小巷子里,刘飞和几个小混混正在分钱,结果却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飞哥,今日你也接到了单子?”
拍刘飞肩膀的,正是刚才在茶楼当中起哄的客人之一。
“是啊,今个儿一大早就有个郎君找上我,让我在老陈说书的时候出来捣乱。”
刘飞咬了一口碎银,满意地将银子放进了兜里,然后又道:“鬼知道他想干什么,反正银子不要白不要!”
“诶?找上飞哥的是个郎君?”
赵钱挠了挠手背,目光疑惑,“可是找上我的却是个小娘子咧,她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女使,而且到现在还没给我结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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