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蛾拿了润血膏,回到晚桐院。
顾雪萝又叫叫丫头们去吃饭,自己脱了衣服,只穿这家常的藕荷色纱织袄和白绫裙子,长了血泡的脚伸出来,闲闲地垂在半空中。
手里正捧着一本,仔细地着。
银蛾笑道;“小姐,我从药房里取了润血膏了,奴婢这就给你上药。”
顾雪萝点了点头;“我刚洗过脚了,早上已经沐浴了,等下上完了药就直接睡吧。”
她点了点头,拿烧热的银针,挑破了顾雪萝的血泡。
她皱了皱眉头,也没喊疼。
银蛾用干净簪子挑起一些膏,抹到了她的脚面上。
她了顾雪萝红肿的脚,脑袋里忽然钻出来刚才在挟屋前听到的话。
银蛾有事素来布满顾雪萝,于是便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顾雪萝。
她听完了银蛾的叙述,果然若有所思的放下了,只是呆呆地盯着琉璃百花灯罩里的烛火。
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林檀与夷族私下相交的事情,里也曾经写到过,但是直到她穿越进里,也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做。
如此来,这件事情,只能自己慢慢调查了。
到了晚间,顾雪萝又找了个小丫头去挟屋去,里面已经黑了灯关了门,没有人了。
顾雪萝也只得作罢,等到日后再做打算。
顾雪萝与林檀自从新婚以来,便分院另住。
顾雪萝搬到了镜湖东边的晚桐院,林檀搬到了镜湖西边的隐松阁。
两人隔着一片湖泊遥遥相望,过了白石桥,才能到对方住的院子。
新婚第二日便分房住,府中的下人有不少都在私底下嚼舌根。
但两位当事人却毫不在意。
林檀的隐松阁,都是紫檀色,宽阔的漆门,引着常年翠色的青松。
一间正房,东西两头连着卷棚,后面还有一间精致挟屋。
只有三四个小厮常日里在四周扫石子路,一个女子都没有。
相比起来,顾雪萝的晚桐院就热闹多了。
正房是一栋四角两层朱楼,可供夏日消暑观景之用。
东西两侧是小巧厢房,东面向阳,可做冬日暖阁之用。
这院子墙边培植了数杆梧桐,桐阴转午后,便将屋子里的暑热气息散了不少。
院内两边游廊下,更是栽种了许多粉白的蔷薇月季,从暮春开到秋日,院里常常萦绕着淡淡的幽香,且这些花颜色浅淡,又不俗气。
此时正是海棠花开的时节,顾雪萝每日对着这些花,想着该做些什么事情。
总不能这样昏昏沉沉的度日。
这日,银蛾和府里的三四个大丫头抱了十来只彩鸭和鸳鸯,剪掉翅膀上和尾巴上的羽毛,省的到处乱飞。
顾雪萝正在亭子里抚琴,她们说说笑笑,倒也好玩,便放下了琴,去她们。
这时,银蛾抓着一个叫素杏的丫头的手,调笑着开口;“这春天万物复苏,你还涂着这深色胭脂,一点都不配,着乌沉沉的。”
素杏笑道;“说来说去,胭脂不都是这个颜色,哪还有其他的呢”
银蛾把剪了翅膀的彩鸭递给小丫头,道“也是,我倒是海棠蔷薇颜色好,但是也抹不到嘴唇儿上。”
顾雪萝闻言,直起了身子,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一拍脑门,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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