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什么,而是道“表哥,阿芙身子弱,每到换季的时候容易受凉发热,您是大夫,这几天我想跟着您学习一些基础的医术,要是阿芙突然生病了,我也不至于忙手忙脚。”
听甄玉棠这么一说,林知落明白了她的打算,“自然可以,明日我找几本浅显的医给你送过来。”
送走了林知落,甄玉棠在花厅尝了几块糕点,不多时,就到阮亭颀长的身影。
阮亭走到她身边,端详着她的神色,温声道“玉棠,表哥走了”
甄玉棠没他,冷声道“走了。”
阮亭轻咳了一声,“玉棠,我错了。”
甄玉棠这才扫了他一眼,“你怎么错了”
阮亭站在她身旁,像个摇晃着尾巴的大黄狗,“我不该伪装伤势严重,不该欺瞒你,让你担心了。”
甄玉棠语气依旧有些冷,“你受了伤,是我和平时他们拖累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多么愧疚着我担心你,你心里很舒服吗”
“你这样做,我并非不可以理解,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几天,你却一直没有告诉我实情。
若是今日林表哥没有戳穿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可是要一直瞒着我”
“是我做的过分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瞒着你。”
阮亭拉着她的手,神色很是认真,墨眸里只装着甄玉棠一个人,“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一个长得十分俊朗的郎君,拉着你的手,委屈巴巴的求你不要生他的气,之前的那些冷硬再也不见,本该是一头猛兽,却变成了软乎乎的模样。
估计没几个女子可以不心软,甄玉棠也不例外。
她试探着抽了一下手,没能成功,仍然被阮亭的大掌握着。
甄玉棠嘟囔了一句,嘴硬道“不好。”
阮亭话里带着几分柔和,“若是你还生气的话,那你打我一下。”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上赶着要让我打你一下。”
甄玉棠不禁嘴角扬起来,“以后不准这样子了,知道吗”
阮亭利落的应道“好。”
这时,平时急匆匆跑到厅堂里,他怀里抱着几个盒子,“小”
他还没说完呢,就到了自家姑爷正握着自家小姐的手,他立即转过身,“小姐,姑爷,是奴来的不是时候,奴这就走。”
甄玉棠轻轻瞪了阮亭一眼,光天化日,被平时撞见她和阮亭在花厅里卿卿我我,指不定平时以为他们俩做了什么事情了呢。
阮亭笑了笑,丝毫没有被旁人撞见后的害羞,这才松开了甄玉棠的手。
甄玉棠赶紧叫住平时,“别走,我和阮亭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你抱的是什么东西”
平时慢悠悠转过身,低下头,用怀里的锦盒挡着视线,生怕再打扰了自家小姐与姑爷。
到平时这副模样,甄玉棠轻笑一下,“你正常一点。”
“好咧,小姐。”
平时伸直了身体,把锦盒放在黄花梨木桌子上,“姑爷小姐,这是从京城送过来的年礼。
是宣平侯府和温大人府上送来的。
前几日就送到了,只是当时姑爷与小姐去了府城,不在府上。
奴今个把这些年礼拿过来给姑爷与小姐一。”
“温府”
甄玉棠神色有些玩味。
宣平侯府送来年礼并不奇怪,从阮亭成了解元后,宣平侯府就与阮亭有了走动,她与阮亭成亲的时候,陆侯爷与陆夫人也送来了成亲的贺礼,可温府倒是头一次送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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