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也不是他亲女儿,他道德绑架不了我。”
“可他是咏婕的亲生父亲。”
玫玖卡住了。
刚才是她自作多情了,晁殊俜插手她的家事不是为了她,是为了玫咏婕。
她掩饰地低头倒了一杯酒,正准备整杯倒进嘴里,被晁殊俜拉住了手。
“脸肿了就别喝酒了。”
不喝酒,人生无趣,满腹的心事无法消散。
趁晁殊俜不注意,她还是一口干掉。
晁殊俜忽然捏住她的脸,左半张脸还是有点木木的胀痛,她疼的哼了一声,彩色的灯光下晁殊俜的笑容很冷:“你还知道疼啊?”
“晁先生心疼我?”
她开始插科打诨,歪着头看着他笑。
“你这没心没肺的时候,最令人生厌。”
他看着她肿起的半张脸,说是这么说,但却口不对心地靠近她,吻住了她满是酒味的嘴唇。
脸肿了,连接吻都受罪。
后来晁殊俜还是松开了她,甚是厌恶地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
“还痛?”
“被晁先生刚才亲了一下”
她笑嘻嘻:“更痛了。”
她对着晁殊俜微微攒起的眉心哈哈大笑,像个没心肝的小妖怪。
晁殊俜看着她,看着看着,也跟着她笑起来了。
“你小时候不这样。”
笑够了,他说。
“我小时候什么样?”
“怯生生的,很依恋咏婕,你就是她的小尾巴。”
“但是她跟你约会,却一次都不带我。”
她嘟起嘴巴:“我都没参加过你们的约会。”
晁殊俜靠在沙发里,头顶上的镭射灯围着他打转,形成的光影仿佛一个光圈,将他笼罩在里面。
他端着一杯酒,仰脖喝下红艳艳的液体。
放下杯子的同时,他看向玫玖。
“她每次去约会的对象,不是我。”
他要做和事佬
晁殊俜的话,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在临行前翻供。
既没有说服力又没有任何意义。
玫玖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抱着手臂注视着晁殊俜。
她没有追问。
她像一个执拗的法官,认定了罪犯的死罪,不给他任何机会翻供。
后来,晁殊俜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句轻飘飘的话仿佛晁殊俜并没有说过。
他不到十二点就走了,谢绝了玫玖送他到门口。
“不要再喝酒和吃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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