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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皓月约 君子盟26（第2页）

“去哪里？”

蔚朔似乎真听进妘楸所言，“你若今夜事恼，只说要该如何赔你！

要动辄就使脾气，那小门户儿女才矫！

你要做王……”

“蔚朔，会做你王！

要离开越国！

听清楚了吗？使脾气！

在与你说正事！”

“好端端何要离开越国？你总要个因由，若因雯若……”

“因在，你会亡国！”

妘楸索直言，顺带赏他个白，与蠢讲话真累！

蔚朔怔，静默半晌，也知心思飘向了何处，终再未置一言。

妘楸见他全然一副点拨通模样，也自恼，实懒怠多言，起身离了榻，略整衣裙，欲往外室寻口水喝。

“你去哪里？”

蔚朔寸步离地追着急问，妘楸很无奈，“你要一眨地看着吗？”

一壁说一壁走到外间桌案处，拾了案上水杯，也顾冷暖当下喝尽，又拾起炉上陶壶，另倒一杯，偏蔚朔跟了过，很自觉地拾杯就喝尽了，置杯于案上，自己也委身案角，颓然道，“说到底，你心意坚！

但风吹草动，便要弃而去！

全念着你披肝沥胆，一片赤城心！”

“风吹草动？”

妘楸幽幽复念，想今惊险，再想他朝患，忧心问说，“若风能倾王厦庙宇，若草能覆将士枯骨，且问你，怕怕？”

蔚朔笑答，“听你话，当读过那节诗篇了！”

接着便摇头颂道，“大风起兮，凤台倾兮；凤台倾兮，荒草覆。

荒草覆兮，灵魄生兮；灵魄生兮，大风拂。

大风拂，万物苏兮……”

妘楸确曾读到过篇颂歌，只歌中“倾覆苏生”

过四行文字，换在世间便千秋百岁，万兆生灵！

凭她一己渺小，万万负起此样轮！

既去意决，便想再与痴多费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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