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虑重重地返回医院大厅。
腰后阵阵疼痛让我想起此行是来看伤的。
问了导医台挂好号,做了检查,幸好未发生骨折。
护士给处理好外伤后,打了破伤风针,取了药,我走出医院站在路边打车。
没过多久,开始下雪了,起先是细碎的,渐渐成鹅毛状。
气温骤降,冷气侵入体内,仿佛要往骨头缝里钻似的。
我裹紧身上的大衣。
不知是因为之前出车祸小产导致体虚,还是因为得病的原因,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越来越虚,也越来越怕冷了。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一辆空的出租车,网约车更是不来,嫌医院路段太拥堵。
这时一辆黑色宾利从我面前开过去,车牌号我认识,正是江鹤棣的车。
很快,车子又倒回来。
后座的车窗玻璃打开,唐娆娆的脸露出来。
她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宁小姐,要我们送你一程吗?”
我看了看坐在她旁边面色冷沉的江鹤棣,轻轻摇了摇头。
唐娆娆这样做并不是真心打算送我回家。
不过是想借机打击我,同时还能在江鹤棣面前假扮一副心地善良的样子。
让江鹤棣看看她是多么大度,多么仁慈,看,宁鸢这个坏女人要摔死她的儿子,可她却不计前嫌地送这个坏女人回家。
可惜我没她想象的那么傻。
唐娆娆见我迟迟不愿上车,唇角渐渐往下撇,笑容里带了鄙夷的成份,“真不用?那我们走了啊。”
车窗缓缓关上,车子疾驰离去。
我把大衣裹得更紧。
大片大片的雪瓣飘落到我的头发上,脸上,睫毛上,湿润了我的眼睛,视线变成一片模糊。
也不知是融化的雪水,还是泪水。
虽然明知江鹤棣不会理会我,可我心里还是隐隐地盼着他能来接我。
哪怕只派司机来也行。
可惜等到全身冻麻,也没等到江鹤棣的身影。
最后还是路过的楚烟洲看到我,提出要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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