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认真听他说的话。
“你叫什么?夫……”
她又重复了一遍,开始搜索自己为数不多的词库,最后她想起不久之前来教自己的那位女子,她被她吓得直接跑了,嘴里还说着什么夫君救我。
相似的角色,说出的词语应当也是一个意思。
“夫君。”
谢翾斩钉截铁说道。
凤洵:“!
!
!”
我可没教你这玩意。
他侧过头去,咳了好几声,他这几日留在酆都,都穿着玄色的简单衣裳,侧坐于廊下,也有了些翩翩君子的风雅,此时那鬼首面具下倒是红了起来。
“不想说?”
谢翾眸光一凛,她想,她就知道这些鬼祟的小人连自己的名字都要藏着掖着。
她根本没在意凤洵的反应,只是自顾自扭过头去,继续把玩那支被自己丢了的墨笔,与自己的名字战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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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待凤洵缓过神来的时候,他便看到谢翾抓着笔在纸上乱画,她很瘦,此时便有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不与她说话的时候,她的世界仿佛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凤洵倾身,因为自己方才的羞赧而忽略她感到有些内疚,或许是他有些慌,也或许是他察觉方才谢翾对法术气流的抗拒,这一回,他握住了谢翾抓着墨笔的手。
“凤洵。”
他和缓低沉的声音响在耳侧,握着她的手却坚定有力。
笔锋勾勒出遒劲的笔画,每一处弯折都沉郁凝实,唯独在写到那“凤”
字的末端时候,笔端上移,带出潇洒俊逸之姿,如凤翔九天,睥睨无双。
谢翾的手很冷,他的手带着灼灼暖意,这让她感觉极不适应,但他笼着她,她无法挣脱。
她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牵引着写出了这般坦荡优美的字,
沉思片刻,她的脑海里只总结出了这么一个信息——
“你的名字简单。”
谢翾开始恨自己玉佩上的那个名字为何那么复杂。
“我要先学你的名字。”
谢翾宣布,她还不忘带上凤洵此时这个角色的代称,以此来卖弄她刚学会的词语,“夫君。”
凤洵断定她方才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他压下因这直白调戏而变得有些快的心跳,纠正她:“是夫子。”
谢翾:“哦,夫子。”
她没再纠结自己的错误,只是去练习新学会的名字了,她并不抗拒学习,因为她知道这会让她变得更强大。
凤洵陪着她,从午后直到日落,当金红色的夕阳落在纸面上的时候,她终于学会了他的名字。
“凤洵。”
谢翾重复着他名字的发音,问,“为什么要救我?”
在了解这个世界、了解酆都之后,她开始知晓为什么最开始那铜甲大怪物要将自己丢了,同时她也知道了这位戴着鬼首面具的酆都鬼王是神界来的小神仙。
所以,他为什么不遵守酆都的规则,要把她救起?
“看到便救了。”
凤洵将桌上写满了密密麻麻“凤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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