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起身,撑起自己的身体,侧过身体,不知道过去多久,顾惜坐起来了,她额头上汗一滴滴落下。
脸微扭曲。
痛的用力的,眉间紧皱,脸色从通红得更红,身体抖动,她的力气在撑着坐起的过程中用掉了很多。
头又昏沉不少。
不过心头很欣喜,她坐起来了,她坐了会,歇息了会,擦了下额头的冷汗,甩了甩用完力气的双手,甩了甩头,保持清醒,松开牙关,动了动身体,皱着眉头抿着唇又咬住唇。
她了一眼病床下面。
有拖鞋。
她呼出一口气,要是没有拖鞋,只能光着脚,她身上穿的是病号服,白的蓝的长条,低头了,顾惜抬起头,甩开遮住视线的头发。
她移动位置,移到床边,这没有费多少力气,也没有要多久,她移到了床边坐好,她没有停,接着慢慢小心的把脚伸到地上。
伸到拖鞋里,拖鞋是医院的,很干净,很亲,她在别的医院没见过有拖鞋,且这么干净这么新,不愧是高级病房。
一夜不知道多少钱
一定很贵,这高级病房若不是被子什么的一就是医院的,还以为是在哪家高级公寓,一般的人住不起,心头想着乱七八糟的,她要是走不掉,要不要把钱还给叶森,又想他哪里需要,她也没必要,她和他扯也扯不清,在另一方面却又分得清楚明白。
她东西还放在叶森那栋房子里。
她不知道如今这样,还拿得回来吗。
他说过把那栋房子送给她,不知道她不贪念,只是里面的东西,去拿她怕见到他,不拿回来,不要
早知道她不在这个时候,不对,她不该这样想。
吃了药待烧退了,再想吧。
又想了想,顾惜抛开,把另一只脚伸下去,撑着床,咬牙,她觉得这一夜是那么的长,发生太多事,到了现在天还没亮。
不久,顾惜双脚都穿上拖鞋,着了地。
她用力。
站起来。
只不过刚松开撑着床的手,直起身,身体就一个踉跄,差点跌到一边,她的腿的力气不够,身体的力气不够。
她能聚集的力气不多,因为要吃药因为痛她不停的聚集着力气,可是还是不多,消耗下来更是少。
她马上用手撑住床,才没有让自己摔到上。
顾惜没有马上丢开手走,她喘息着,擦了下汗还有摸了下脸上的热度,晃了晃头,直了直身体。
拍了拍胸口,方才她吓到了,要是跌倒,她不定还爬得起来,还要再小心,最好有扶的东西,按下心慌,又过了几分力气后,顾惜迈步,拿过床边柜子上的药,手小心的撑着病床,往一边的墙壁去,随即扶着墙,往饮水机去。
安静得寂静的夜,安静到寂静的病房。
顾惜一步步,走到了饮水机前。
到了近前,着饮水机,她停下步子,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捂着脸和胸口,休息了半天,额上的汗还有头里的昏沉感身体的酸软无力去了些,她咬着牙,绷着身体,紧张小心的拿过一边的杯子,颤着手接了一杯温热的水,挪动自己靠在墙上。
靠好后,她整个人一松。
她还不能完全放松。
心中提着,顾惜提起心神,粗喘着气打开手中拿着的退烧药,她的手太颤,用了不少的时间终于打开。
她赶紧拿出来,放到嘴里,手边的水已经合适了。
她仰起头。
快速的喝下,温热的水喝到口中,再一昂头,放到嘴里的药随着那温热的水冲到肚子里。
淡淡的苦味弥散,顾惜又喝了一口水,就着仰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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