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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感知了一圈，确认人真的都撤走了，四周无人监听，但保险起见，她还是放出了藏在兜里的九喇嘛。

九喇嘛三两下跳上床，扑入小暮公主怀中，小暮公主接住它，顺势后仰，整个人放松躺在床上。

“累死我了”

小暮公主软绵绵地抱怨。

一旦没人着，她就从高傲端庄的小公主，变成了柔软乖巧的小可。

源纯端起茶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滋润了干得难受的嗓子。

她终于放松下来，靠着椅背，无奈地着小暮公主逗九喇嘛，“殿下，注意仪表。”

小暮公主撅了撅嘴，不高兴地哼唧“不嘛，反正又没人着。”

听着这精分的对话，九喇嘛的眼睛一点点睁圆了，它小暮公主，又源纯，惊叹道“从你捏出绿帽人马甲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总会有真的变成神经病的一天”

源纯很淡定，“绿帽人叫千手柱间，跟我源纯有什么关系”

“别装了，我又不是那些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单纯小崽子，我可太清楚你的老底儿了，”

九喇嘛翻了个白眼，语气得意，“什么绿帽人，什么小公主，是你是你都是你”

源纯瘫在椅子里没动，小暮公主微微一笑，突然出手，速度快得拖出了残影，她一把捏住狐狸嘴巴，将九喇嘛禁言了。

过分九喇嘛怒道，有本事松开我，我们大战五百回合

源纯打了个哈欠，“战不动了，你自己去找点吃的吧，我记得厨房在”

“出门左转一直走，莳花院后面。”

小暮公主接话。

九喇嘛抖了抖尾巴，迈着小碎步跳上窗户，它回头了一眼源纯，“老实说，你这样有点可怕。”

最后一位观众也离场了，房间里只剩下源纯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灵魂。

但源纯并没有停止表演，她仍然假装小暮公主是个活生生的人。

小暮公主的情况和其他马甲不太一样，她曾经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源纯出于某些目的伪造的。

再加上“公主”

的身份，这就意味着小暮公主有一整套不能轻易割舍的社会关系。

其他马甲，源纯想让它们怎么活，它们就能怎么活，想让它们怎么死，它们就能怎么死。

但小暮公主不行，她不能活得随便，也不可以直接消失，她往后的人生值得、也必须被精心安排，只有这样做，才能不被出端倪，暴露真正的公主已经死亡的事实。

小暮公主抖开被子，披在肩膀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望着源纯，轻声道“你能陪我待一晚上吗”

“公主，这恐怕不合规矩。”

源纯推辞。

“他们杀我的时候，可没在乎过规矩不规矩。”

小暮公主冷冷地说。

源纯叹了口气。

“陪我待一晚上，”

小暮公主张开双臂，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就一晚，求你了。”

“好吧。”

源纯站起身，走过去，抱住了小暮公主。

源纯在城主府住了三天，直到大名派心腹来接女，她才与公主依依惜别，回到了旅馆。

进门的时候，源纯身后跟着一串随从，每个手里都捧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上去倍儿有排面。

门外因此聚集了不少人热闹。

柱间目瞪口呆，别了一会儿，道“不是已经给了赏赐吗”

源纯指挥随从把东西放下，理直气壮地说“之前那是你们的，现在这些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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