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是,这样审美惨绝人寰的戒指,戴在方行舟白皙修长、拯救过无数人性命的右手上。
科室齐齐沉默了一分钟。
方行舟看完记档,抬起头,然后微微一愣“大家不去吃午饭吗”
众人迅收回视线,假装什么也没有生过,该工作工作,该吃饭吃饭。
方行舟下午还有接诊,顾不上这些八卦新闻,在众人的余光中拿起工卡,朝食堂走去。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他终于从手术室出来,抽空看了眼手机,现上面有两道未接来电。
方行舟拎起包,把电话拨了回去。
等待电话接通的十几秒内,他坐扶梯从六楼下到五楼的妇产科,余光里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妇产科门口。
是见川。
他正微微歪头,目光追随着身边经过的大肚子孕妇,脸上带着难以描述的神色,似是好奇,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淡漠之感,像一个动物学家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方行舟心头微跳,下意识捏紧了手机。
很快,见川察觉到震动,从包里取出手机。
看到来电人之后,他身上那股莫名的淡漠感如潮水般褪去,仿佛一具骨架被覆上了血肉,迅变得鲜活了起来。
“喂,舟舟,终于做完手术了我等得快饿扁了。”
声音里带着温柔的埋怨。
方行舟的心跳仍然很厉害,低声道“不是让你先吃饭吗你现在在哪”
“在你楼下”
见川语气中有淡淡的得色,“再饿也要等你一起吃。”
紧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松懈下来。
方行舟仍然盯着那个背影,道“回头。”
见川微微一愣,然后回过头,远远对上方行舟的眼睛。
半透明的漂亮瞳孔慢慢染上浓郁的色彩,见川挂掉电话,站起身,大步朝他的方向走来,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力拥抱他,好像已经有整整一个世纪没有见过他“终于下班了。”
方行舟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问“你坐在妇产科干什么”
见川笑眯眯地说“学习。”
方行舟看了他一会。
“学习”
见川不说话,只是笑。
方行舟收紧手掌,想到他最近的反常行为,另一个不好的猜测悄然而生。
他牢牢握住见川,道“小鹿,我必须要提醒你,代孕非法,极不道德,我绝不会接受这种行为。”
见川连连点头“嗯,你说得对。”
方行舟“那你最近为什么总提到孩子的事”
在肚子里的蛋能够被人类技术捕捉到影像之前,见川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不住,悄悄凑到方行舟耳边,半开玩笑般小声道“老婆,我可以给你生孩子。”
方行舟“”
他皱眉看着见川。
见川“不用去看精神科,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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