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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浅论（第2页）

诫剑堂位于第二峰，重华峰。

重华峰风景秀美，背靠山崖，一道银色匹练从山巅倒灌，直坠重华殿后。

瀑布落下的水雾如丝，隆隆声不绝于耳。

有弟子在瀑布下练剑，剑声纷然。

虞洗尘从诫剑堂门槛跨过，从青石拱桥走过，从山间小道走过。

他从这所有的嘈杂中穿过，走向栈桥。

执事欲送。

虞洗尘没有回头，放在身侧的手摆了一下，仍在细微的抖。

执事站住，原地行礼。

天边云缓。

与虞洗尘来时相比，也不过只挪动了一片。

通天峰。

虞洗尘看着池中奄奄一息的白玉莲花，对身边的於猎说道：“你把花弄死了，我看什么。”

於猎：“花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变声期似乎到了尾声，近日声音更加低沉，没有了原先的沙哑，说话时，给人一种在少年与青年之间互相切换的矛盾感。

虞洗尘看了一眼他，收回视线，道：“比你好看。”

於猎：“我确实没你好看。”

於猎说完，等了几息，以为虞洗尘会像往常一样还嘴还得自己无法反驳。

今日没有。

於猎挑起眉，难得见到他低落：“怎么了，被怀疑了就心情不好？听重华峰的执事说，魔死了。

造谣的都死了，你不会有事。”

虞洗尘：“你干的。”

於猎：“啧，和你说话真没意思。

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犯了杀孽，师尊要将我逐出山门么？”

他说的是以前的虞洗尘。

那个虞洗尘虚伪到，不忍看杀生。

虞洗尘不理会他，问道：“为什么帮我。”

於猎从白玉莲花池里捞出玉莲藕，在池边清洗玉莲藕的泥，道：“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虞洗尘看向他手中的莲藕。

他这微微偏头，观看於猎洗莲藕的姿势，好像两人只是在讨论这莲藕如何切。

他道：“於猎，你还是要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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