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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明天时间？要要一起去跨年？”

方何手握手机，盯着条信息，半天一动动。

虽然他前说了，和李灵运烂事就此翻篇，但意味着他打算再进一步。

理智告诉方何应该拒绝邀请，但他犹豫半晌，最出飞快地打下一个字：“好。”

然他立刻把手机熄屏，倒扣在桌面上。

方何栽进板椅里，盯着办公室天花板想，真敢相信自己居然答应了。

他缓了缓绪，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也意义。

正好借着次跨年考虑清楚，他对李灵运到底什想法。

方何再次打开手机，现李灵运刚刚和他几乎同事出了一条消息：“行也关系……”

“行，说好。”

又等了很久很久，对方才小心翼翼地复：“那见散。”

方何觉得莫名其妙，追问道：“几点见？”

“哦对，晚上十点。”

“在哪里见？”

“新街口。”

李灵运复说，“要要去接你？”

“用，开车去。”

“你车？”

李灵运几乎秒，但立刻又修正了自己说法，“对，你现在了。”

隔着屏幕，方何都能想象出李灵运此刻样兵荒马乱，忍想笑。

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该对李灵运太宽容，又用力板起了脸。

跨年夜当天，方何随便套个衣就出门了。

到新街口巨幕底下，远远，他就看到李灵运站在下面。

对于平时连帽衫就白毛衣李灵运说，他今天可谓盛装出席。

他身高长，比例漂亮，标准衣架子。

今天穿件绛蓝双面羊毛大衣，配条折起脚休闲西装。

方何也得承认，至少看着算得上赏心悦目。

方何走近，李灵运就先看到了他，睛一亮，三两步迎了上。

“……很好看。”

李灵运站在他面前，憋了半天，就憋出三个字，“衣很适合你。”

方何低头看了自己t恤，上面印着大大“fubsp;you”

，心说小子认真吗？

方何觉得好笑，但最终板起脸说：“走，随便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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