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够了”
郎中接过那支顶簪,到底是在外面闯荡过的人,一眼便出这簪子品相不凡,价格不菲,不由多了虞欢两眼。
虞欢着急要他救人“问你话呢,到底够是不够”
“够、够、足够”
郎中点头不迭,抬手便把那簪子揣进怀里,开始给齐岷疗伤。
齐岷身上外伤居多,然而最致命的却是体内沉积的毒。
郎中早些年走江湖的时候跟这种毒打过交道,记得它名叫“胭脂红”
,乃是仅次于鹤顶红的一味剧毒,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取人性命。
齐岷体内的毒量不大,但缠绵极深,想是没有及时解毒之故,且他外伤瘆人,显然是拖着一具中毒的身体奋力拼杀过,至今尚能存有气息,郎中都直呼命大。
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郎中抬价归抬价,救起人来很是敬业,折腾至暮色四合,揩揩额汗,踌躇满志地长吁一口气。
“这是外敷,三日换一次药;这是内服,每日早晚各一粒。
半月内下不来床,我家房瓦任你砸”
郎中说完医嘱,放下两瓶自称是独家炼制的药,扬长而去。
方伯、王氏是村里人,知晓郎中此言便是十拿九稳的意思,迭声感激,往外送客。
虞欢坐在床畔,着齐岷苍白的俊容,尤其是那双发紫的唇,眼圈一红,再忍耐不住,泪水又开始簌簌滚落。
这些天哭了不少次了,虞欢平日里并不是哭的人,甚至很讨厌哭声,可最近却像崩了堤坝似的,眼泪流个没完没了。
齐岷才刚答应要跟她相,怎么转头就成这样了呢
虞欢想不通,又恨又怕,低头啜泣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虞欢忙飞快擦掉脸颊上的泪痕。
王氏已见,心疼更甚,捧着一摞干净的衣物走进来,道“姑娘,我你官人的身高跟我家儿子差不多,这是他以前的衣裳,都是洗过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给你官人换上吧。”
齐岷一身外伤,衣服又烂又破,全被血迹垢着,已然是穿不成。
虞欢接过来,由衷感动,差点又要落泪,王氏忙道“你身上也有伤,也得仔细养着,快别哭了。”
虞欢点头,取下自己的一对金菊花耳环塞给王氏,王氏摆手不要,被虞欢抓住手腕把耳环硬塞进掌心里。
“我和官人没有去处,以后还要在大娘这里叨扰些许时日,大娘若不接,我们便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王氏欲言又止。
虞欢道“我有很久没有吃饭了,大娘可以给我做些吃的吗”
王氏一愣后,啼笑皆非,愈发感觉眼前这姑娘叫人怜起来,想到往后照顾他二人也要有所开销,便不再推辞。
“那你先给你官人换衣裳,我去做饭,换完后,你便来吃”
虞欢点头,目送王氏离开,很快,院里传来肥鸡被抓的“咯咯”
叫声。
虞欢饥肠辘辘,极力忍着,开始给齐岷换衣服。
齐岷身长八尺有余,宽肩长腿,猿臂蜂腰,不用脱衣便知是很魁梧的体型,脱掉以后,那健硕的肌肉更是叫人叹为观止。
虞欢秉持着一颗照顾人的心给他换完上衣,非礼勿视,及至裤头,犹豫了一会儿。
后来想想,反正齐岷先前是点过头表示愿意的,便不再扭捏,开始给他换底下的。
这一脱掉后,虞欢在床前呆了良久。
虞欢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知道那地方应该是什么模样,可是老天爷捏人的时候到底是有所偏的,有些女人生来便有一具迷倒众生的皮相,比如她;而有些男人,则生来便有超群绝伦的雄风。
比如齐岷。
齐岷没骗她,他并不是阉人,他那里啊呀,虞欢难得羞红满面,别开头,调息一会儿,等身体里那股激颤稍微平息些了,才回头帮他把裤头拉起来,路过那地方时,伸手轻轻一戳,给他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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